馮一萱沒有試圖繼續反擊,而是抓起黎杉繼續逃竄,同時也沒忘了繼續數落:“早知道就不跟你一起了,完全給自己找了個累贅。”
黎杉有些尷尬,主動轉移話題:“動靜搞得這麼大,隊長肯定正在往這邊趕。”
馮一萱轉頭望了一眼身後,注意到以更快速度襲來的血液洪流,臉色一黑,咬牙切齒地喊道。
“說得輕鬆,你來堅持給我看啊,來啊!”
……
光頭佬仰躺在地上,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復原了,如果不是新長出來的面板過於白皙的話,壓根不像是剛受過傷的樣子,頂多是人看上去還比較虛弱而已。
十編隊的隊員則將他圍在其中,從大家的神情來判斷,貌似他這位隊長在編隊裡的人緣還蠻好。
一名穿著白色皮質風衣的男人站起身來,拍了拍手:“還好我來得及時,不然老蔣你這次真得栽裡面去了。”
城直武中,有主要負責支援的編隊,自然也有負責療傷的編隊。
有些反常識的是,在城直武的編隊裡面,整體戰力最強的,反而就是這支醫療編隊。
這其實涉及到一個人性的問題。
那就是在死鬥者選擇保留的能力時,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量,都是優先選擇能夠提高自身攻擊性的能力。
就連呂白一開始,也是這樣。
這種過於合理的思維,就導致絕大部分的死鬥者,都不會願意主動保留輔助方面的能力,治療型別更是屬於最不受待見的那一類。
而會保留治療能力的死鬥者,都是已經擁有了足夠強悍的正面戰鬥能力,在不太需要優先考慮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才會在有機會的時候去保留一種治療能力。
就好比是正常人只會在吃飽之後,才去搞色色。
不是不喜歡,而是優先順序的問題。
“黑狙那個傢伙呢?”光頭佬艱難坐起身來。
白風衣男人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醫療箱,一邊慢悠悠地說道:“這會應該已經被押送到城會大樓去了吧。”
光頭佬忿恨地點點頭,顯然是在盤算著去找黑狙算賬。
不過,他也沒忘記自己這次能活下來真正應該感謝誰。
緊接著詢問道:“那呂副隊去哪裡了?”
“呂副隊?嗷,你說那位啊。”
白風衣男人將收拾好的醫療箱挎到自己肩上:“去第四宜居城了,他說他去還個人情,好像說是那邊出了點什麼事。”
光頭佬撓撓頭,不明所以:“第四宜居城,那不是六編隊負責的地方嗎?”
“誰知道呢,反正我們一編隊只負責救人。”
……
血液洪流沖刷過的地方,殘留有明顯的血跡,同時還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
乍一看,簡直跟重口味變態殺人狂的作案現場沒有任何區別。
此刻,馮一萱沒有再繼續帶著黎杉逃竄,而是站在了一家大排檔的招牌上。
在他們二人的身前,六編隊隊長面色凝重,跟雙腳踩在血池中的年輕人對峙。
“到底殺了多少人,才湊出來這麼多鮮血?”
聽到這話,年輕人很是詫異。
“沒有城會殺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