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淳還好說,若是小妹和姓賴的搞到一起……
完蛋了!
吳桂月衝到牆角,一把揪起溼漉漉的宜彩婷,“小妹,你說實話,姓賴的是怎麼回事!”
閻二萍聞言也一頓,驚恐的眼神看向懷裡的女兒。
宜彩婷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內心的恐慌委屈再也止不住,渾身上下也沒了一點兒力氣,她整個人像個蔫秧子似的癱在地上,心如死灰,嚎啕大哭。
屋外的雨下大了。
豆大的雨點砸在宜從心身上,她顧不上擦,只往後山趕去。
雨幕中,一個身影急衝衝地朝著她的方向跑來。
是辛遇。
他撐著一把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破傘,手裡拿著手電筒,一眼看見遠處那個人,可不就是宜從心。
辛遇的身上也淋溼了,目光飽含焦急擔憂,他飛奔幾步衝了過來,將宜從心整個罩在雨傘下。
“阿公呢?”宜從心抹了一把臉上的雨珠。
辛遇看她整個人被淋透,快要心疼死了,忙答道:“阿公睡下了,他沒事。”
回了破廟,宜從心換完衣服,破廟裡沒有電燈,她藉著手電筒的光煮了兩碗薑湯。
沒有糖,只能喝原味的。
這一天過得太“充實”,導致她現在腦子漲漲的,沒有一點兒睡意。
她和辛遇一人一個碗。
兩人捧著辣嗖嗖的薑湯,坐在門邊乾草垛子上,看著外邊的沉沉雨幕聊天。
辛遇也毫無睡意。
他不知道宜從心幹什麼去了,但見到她手裡的竹竿,大概明白她八成是找“罪魁禍首”算賬去了。
“剛才你沒有被欺負吧。”辛遇輕聲問道。
“沒,只是生氣,也後悔沒有早回來一步,不然阿公也不會受傷。”
辛遇皺著眉頭,“是誰幹的?你養父家的那個妹妹嗎?”
他早就覺得那女人下山時的狀態不大對勁兒。
宜從心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幽幽的,“我教訓過她了,她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
她臨走時,丟下一句“離姓賴的遠點。”
養母遲鈍,估計聽不出什麼異樣,吳桂月就不一定了。
或許這兩人問明白了真相,能看住宜彩婷。
至少在一段時間內,不讓她出來再禍禍人,也應該能讓她不被姓賴的繼續禍禍吧。
宜從心不願再想那個小偷,她回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老頭。
“我們怕是不能在這兒繼續住下去了。”她想了想,認真說道。
雖然一個月以後她回學校,會帶著老頭離開這裡,一起去省城。只是這些天雨水多,入夜後溫度已有些轉涼,後山本就潮溼陰冷,蚊蟲也不少,很不利於老頭的喘症康復。
再加上那晚看到了賴石林對宜彩婷耍無賴,宜從心不由地憶起——原主還沒成年時,也被賴石林在言語上騷擾過。
記得當時賴石林眼看就要動手動腳,虧得原主的大哥及時出現,趕跑了賴石林,才沒有發生更可怕的危險。
而既然宜彩婷能找到這裡,那其他的麻煩……
宜從心不自覺地提高了警惕。
現在,白天她和辛遇一起去採藥、賣藥,會在縣裡呆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