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怎麼就慫了呢?
好不容易緩過神之後她才一臉氣惱:臭小子又是哪根筋沒搭對?
毛病!
不出宜從心所料,待到兩人轉了兩路公交車到達藥政局時,沈晨已經在宗校長辦公室等著了。
辛遇在藥政局門口站定,不動腿了。
他看向院子裡停著的那輛小轎車:滬A的牌照。
車牌號他也很熟悉。
行、真行。
表哥果然也來了。
還堂而皇之地從上港開車來的。
不知道自己心臟不好嗎?亂跑騰!
辛遇一張俊臉黑得透透的,沒好生氣地睨了宜從心一眼:“我不進去。”
說完也不等宜從心回答,扭頭就走。
絲毫不帶留戀的!
宜從心嘴角一抽。
“喂!你這回不許再亂花錢啦!聽見沒啊!”宜從心朝他背影喊了幾聲。
像是……喊了個寂寞。
臭小子也不知道搞什麼鬼,想一出是一出的,不過瞬間已經走開老遠,頭都不帶回一下。
宜從心小臉一皺,無奈地嘆了口氣。
想她上輩子又何嘗為錢財發過愁,這輩子卻恨不得一毛錢都從中間撕開分兩次花。
辛遇看著也像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孩子,習慣了闊少範兒,對“錢要省著花”可能真沒啥太大概念,還是慢慢教他吧。
宜從心嘆氣的同時,閻四蘭的老公張寶江也在唉聲嘆氣。
自家的那個臭婆娘真是越老越瘋癲,這種鬼主意都能想出來!
一個弄不好,先不說楊老闆未必真喜歡,他張寶江先得進局子!不僅進去,還會重判!
那他豈不是見不到再有半年就出生的寶貝兒子了?!
可憐他都快50歲了,才有機會從另一個女人那裡得到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因為這種破事給弄丟了……一想到兒子出生就沒有阿爸,又或者管別的死男人叫爹?
張寶江就一陣心揪。
疼啊!
可是要是不照著閻四蘭說的去辦,他又沒了安生日子過,甚至連一毛的零花錢都扣不出來,又拿什麼養兒子養女人呢?
張寶江不知不覺中,腳步邁向了常去的小酒館。
今天早上他和閻四蘭大吵了一頓,兩人不歡而散,他賭氣連飯都沒吃完就出了家門,現在肚子餓咕咕的。
天大地大,老子吃飯最大。
張寶江進了小酒館,剛想坐下,打眼一看,門口那桌上坐著的,正是他早年間認識的一個名叫賴威的,人稱“癩蛤蟆”,正吃麵呢!
這傢伙不是在“蹲號子”嗎?
咋,刑滿釋放了?
瞧他那一頭白了一半多的頭髮,嘖嘖嘖,看來那裡頭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賴威一抬頭,剛好也看到了張寶江。
他仔細辨認了半天,“山……山猴子?!”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當年姓張的山猴子可是他們那一群裡頭——怎麼說呢,最慫的一個!
怎麼如今看,人模狗樣的?
害得他都不敢認!
賴威有綽號“癩蛤蟆”,和他廝混過的張寶江自然也有,正是“山猴子”。
張寶江多少年過沒聽人這麼喊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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