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腦子？”
鄭虎好奇，非要湊過來看一眼。結果看到亂成一一團的腦子，就像是將豆腐腦和豆腐渣混合在一起，攪拌幾下。
看到的一瞬間，鄭虎就後悔了。死人他見多了，這種腦子是第一次，腹內一陣翻江倒海，快要吐了。
當著羅霄和老陰頭的面，鄭虎當然不能吐。立刻運轉真力，硬壓下去。
“可是你自己要看的！”羅霄注意到鄭虎的眼睛都直了。
老陰頭也抗不住，將頭扭向一邊問道：“羅公子，腦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見過人腦？”
“自然是見過，學習的時候見過。”
鄭虎為了證明自己沒事，介紹道：“老陰頭是有官身的仵作，在京城醫廬中學過半年！”
“沒有檢驗的儀器，我也沒有確定的答案。有可能蕭師爺的意識和狐狸精抗衡，導致大腦爛掉了。”
腦組織爛成這樣，羅霄拿起手術刀，嘗試切割掉壞死部分，只要多切一刀，說不定系統在結算時會多給他一點生命力。
老陰頭拿著托盤在旁邊接著，看起來承受力不錯，至少比百戶大人強。
鄭虎突然覺醒了強烈的勝負心，故意問道：“老陰頭，你看像不像豆腐？”
“豆……豆腐……”
老陰頭再也扛不住，把托盤往寒玉上一放，跑出去吐了。
鄭虎舒服了。
羅霄無語了。
鄭虎裝得若無其事的說道：“本官就是覺得……很像！”
沒了助手，羅霄只好一隻手拿托盤，一隻手拿著手術刀切割，割了幾刀之後，還真有收穫。
羅霄發現蕭師爺的松果體乾癟縮小，發黑壞死。
松果體的血管豐富，其血流量僅次於腎臟。松果體的神經來自外周神經纖維，包括交感神經、副交感神經、連合神經和肽類神經。
不少玄學家把松果體稱為天眼，第三隻眼，甚至開發出量子波動速讀，一目十行。
羅霄眉頭緊皺，想不到為什麼松果體會遭到如此嚴重的破壞。
松果體最主要的一個功能是分泌褪黑素，讓人感受晝夜交替的變化，與睡眠有關。
似乎……找到了關聯。
蕭師爺的雙手和手臂沒有明顯的傷痕，他並沒有受到外力壓迫。根據發現蕭師爺的夜郎描述，蕭師爺的雙手舉過頭，握著嘴裡的香。
現代有催眠術，很神奇。更有人聲稱催眠可以控制人的活動。
事實上並不是真的，被催眠的人不可能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一旦受到過於強烈的刺激，催眠者就會醒來。那是因為大腦有保護機制。
蕭師爺把香懟進嘴裡，大腦的保護機制沒有開啟，或許認為是在夢境中。
解剖差不多該結束了，羅霄獲得足夠多的資訊。狐狸精果真很危險！
蕭師爺腦洞大開，羅霄不能一走了之。把取出的腦組織塞回去一些，然後拿過針線，把頭皮連帶著骨頭縫回去。
羅霄縫合的速度很快，老陰頭吐完回來，羅霄基本完成，只是額頭的針線太過於顯眼。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鄭虎扔給羅霄一塊白布，羅霄仔細的擦著手。
“有……發現？”鄭虎問道。
“有！”羅霄解釋道：“狐狸精的迷惑可能與氣味有關。叫兄弟們堵住鼻子，可能會有點效果。”
“我立刻通知夜郎！”
“蕭家要是來認領屍體，看到屍體的變化……”羅霄知道古人講究入土為安，屍體要保持完整。詭異世界的習俗類似，蕭家就又有了鬧事的理由。
“有什麼不滿讓蕭家人來找我！本官正想見見他們。”鄭虎以前就沒將蕭家放在眼裡，現在更加的蔑視蕭家。
羅霄大步往前走，老陰頭趕快說道：“兩位大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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