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澤擠出來話,“是,是她拉的我,不是我!”
額頭都嚇出汗了。
陸凝抱怨一句:“是我拉你的又怎樣啊?你在那邊對我這樣那樣拋媚眼的,我以為你是喜歡我,我才勉為其難讓你留下來陪我,想不到你卻這樣說人家,哼~”
狐媚子撒嬌的抱怨,最惹蕩子喜歡心疼,可李昊澤清楚,現在不是心疼的時候,這個陸凝要撩撥自己能不能找個好時機,趁沈玉謹不在的時候撩撥他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想去死。
這……太沒眼力見了。
沈玉謹對她的初印象就不好,現在整這出。域北那些人是怎麼教的,女子比男子還風流。要說域北王唯一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是教出了一個浪蕩的孫女。
沈玉謹的表情告訴他們,西南王府不能久待,笑話看幾眼就行了,逗留不得。
紛紛攘攘擠門而出,大門都不夠人擠,堵擠出汗,唰一下全部倒在門口外面,狼狽不堪。
陸凝抱怨過後便放開了李昊澤,喏喏道:“哼,從來沒有男人像你一樣對我這樣,喜歡就喜歡嘛,幹嘛不承認,害得人家心裡難受。”
李昊澤全身冒冷汗,對著沈玉謹道:“你也知道自己娶的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也看見了,這不關我事啊。”
說的輕鬆,卻已經怕麻了。
看著門口堆倒的人,屁顛爬起來一個接一個,互相責怪,他故作輕鬆笑了:“這群人少見多怪。”
話落,李昊澤腳步沉重,到了門口外面撒腿就跑。
陸凝:“嗐,無趣無趣。雍京的男人都無聊至極。”轉身控制自己的新郎,大名鼎鼎的攝政王,哦,現在什麼也不是了,只是一個男的,“新郎官,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不開心嗎?”
依附而去的身體,貼在沈玉謹身上,沒過一眼的間隙,陸凝已經四腳朝天,哼唧連連:“你,你你你……你竟然打我?哼~我要回去告訴我祖父!”
沈玉謹真的受夠這個女人了。
不知廉恥。
他只是任由皇帝小孩鬧著玩,想著域北王的孫女再差勁,也不會過分到哪裡去,隨便忽悠忽悠就過去了,現在看來他想錯了,這個人是個會整事的禍精。
“本王不管你以前是生性喜歡玩弄男人也好,作風肆意也罷。既然嫁進了西南王府,你就要安分守己,你這些見不得人的伎倆……”他頓了頓,“別再讓本王看見。”
話還沒有落地,陸凝道:“祖父說了,雍京的男人最好了,我要多少個都可以的。你是我的,這裡我看上的男人也是我的,什麼安分守己,那是什麼東西!”
陸凝終於擠出了一滴眼淚,哭唧唧道:“哼~雍京的男人一點都不好!一點都不坦蕩,假惺惺。”
提著裙襬,亂七八糟的腳步,委屈的表情看著沈玉謹:“你是個壞男人!我不喜歡你了,我不要你做我的夫君!”
無理取鬧,這在沈玉謹的預料之內。
他只是很嚴肅地警告她:“這裡是雍京,收起你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伎倆。”威脅的語氣,“你要是不聽話,本王不介意明日就給你辦一場盛大的葬禮。”
陸凝在無理取鬧的神情裡,淡淡笑了笑,轉瞬即逝的笑容,眉頭一低,然後哼哼唧唧委屈起來,溢滿一身。
他餘光瞥了一眼,這個人要哭不哭的,演什麼苦情戲!
如果陸凝是個溫雅的正常女子,現在他可能會因為自己預設了皇帝的玩鬧,娶了陸凝而感到抱歉,會憐憫她。
可眼前這個人的種種告訴他,不值得自己的憐憫,更不值得自己感到抱歉。
因為她是一個不知羞恥的,放蕩不羈的瘋女人。
陸凝挺直腰板,手氣起了委屈巴巴的表情,剛硬的語氣道:“沈玉謹!你不過是一個沒權沒勢的,娶了我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你要是好好討好我,我高興了,會好好對你的。你要是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別怪我不給你好臉色看!”
她比他還囂張,剛剛哭唧的人,現在沈玉謹看來就是一個跋扈,兇殘的瘋狗。
腳步靠近她,掐著她的脖子,“這裡不是域北,不知好歹的人是你。”
陸凝笑了,倔傲的看著他,摸了摸他的手背,沈玉謹感覺身體麻麻的,“你……”這個瘋女人,給他摸的什麼藥?
陸凝趁他沒有力氣,反手過去摸著他的臉調戲:“長得挺好看的,就是脾氣倔了點,不好控制。也不聽我的話。嗯……不過沒關係,做了我陸凝的男人,我會罩著你的。”
他不說話,而是瞪著她,厭極了。
陸凝彎腰向上仰視,“哎呀,別這樣瞪著我嘛,我又沒下毒殺你。只是讓你的武功封禁一下下,呃……一個月後就解了,你現在呢,只是沒了點力氣而已,別大驚小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