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只好來請示隊長了。
珈若爾放下剛拿起的筷子,穿好披在椅背的外套,起身朝外走去,“走吧,先說說剛才發什麼了什麼。”
偵查員跟在珈若爾後面,一字一句地複述著剛才的場景,好讓珈若爾先了解個大致情況。
珈若爾與偵查員到樓下解刨室門口的時候,林家夫婦還在鬧著,林柔柔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你們簡直喪盡天良,我女兒都這樣了,你們還不讓她安安靜靜地走,你們還要再傷害她。”
“嬌嬌生前最怕疼了,我的女兒啊~”
“死因不是很明確了嗎?就是胸口插著的那把刀!你們還解刨什麼,還不趕緊驗指紋找真兇,我每年納那麼多稅,就養了你們這一夥閒人嗎?連個死因都看不明白。”
夫妻倆彷彿在演對手戲,你一言來我一語,誓要攪得偵查廳不得安寧。
偏他們只管嘴上罵,周圍的偵查員也沒辦法對他們採取強制措施,開口勸阻也只得換來一臉的口水,只得任他們罵。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直到珈若爾下樓。
珈若爾先是吩咐跟在身後的偵查員騰出一間會議室出來,然後才走到林家夫婦面前,輕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也許是人的氣場不同,林父林正威及林母林茵茵瞬間不敢出聲了,支支吾吾地就是說不出話來。
“不如三位和我一起去會議室聊聊如何?在這說話總歸有些不方便。”
“行,我們就想跟掌事的人說話,其他人跟他們說半天他們也聽不懂。”林正威高聲答應。
珈若爾又看看林家母女,見她們也點點頭,恰巧這時候剛去找會議室的偵查員回來了,珈若爾便讓他帶路。
會議室就是簡單的一張桌子,幾個凳子,上面已經放好了四杯茶水。
左邊一杯,右邊三杯。
珈若爾很自然地走到左邊僅放了一杯茶的位置上,然後示意他們三個隨意坐。
林正威坐在了中間正對著珈若爾的位置,林茵茵坐在了他的左手邊,林柔柔坐在了他的右手邊。
待他們三人都落座後,珈若爾才理了理衣服坐下。
“這裡沒有其他人,我剛剛也不在場,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林先生可否說說。”珈若爾率先開口。
“是這樣的,偵查長,你也知道,我們愛自己的女兒,當然希望能儘快找出真兇,還她一個公道,但是我們家有個不成文的傳統,這死去之人必須肉身完整,死後才能在那邊的日子過得好,嬌嬌本就枉死,你們再給她解刨了的話,那她以後可怎麼辦。”
“而且,現在她的死因不是已經很明確了嗎?兇器上肯定有指紋,現場那麼多腳印,你們不是可以做那個什麼,什麼犯罪描寫,還是什麼,哎,你們這種專業的事我也不懂,反正你們靠這些不就能鎖定罪犯了嗎?不用再解刨了吧。”
“而且我剛在外面看了,你們法醫室的都是男的,那怎麼行,這……”
林正威還想說什麼,被珈若爾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