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下邳西的城邑後,劉季和張良這才想起互相道要去的地方。
張良道,“良欲去留。”
張良本來是想言他去留見楚王景駒,在他那裡發展以求得日後復立韓國之業,也算是為死去的父親、祖父做點該做的,其實是他自己很想韓國沒滅。
不過這樣的想法張良自然知曉不能言,他是個聰慧之人看得出劉季想讓他跟隨。
對於張良而言,任何一個得遇聖主的機會是不能錯過的,這兩次劉季的納言讓張良很欣慰,為此他決定考察劉季一段時間。
劉季聽聞大喜過望,“巧也,吾欲去留,何不同路?”
張良欣然從之,劉季欣喜,內心亦在琢磨如何才能留住張良,他亦看得出張良對他印象不錯,但還未下定決心從之,於是道,“季欲拜子房為廄將,還望子房不嫌棄。”
廄將通俗的將就是後勤部隊的領袖,諸如馬匹、車輛、糧草,這些都交託給一個人,這相當於將自家等家底交給了對方,有點像把大本營交給雍齒一樣。
有了雍齒的前車之鑑,劉季居然還敢這麼做,這讓盧綰嚇一跳,急忙小聲的提醒劉季,“吾觀良乃大才,如此有些大材小用。”
劉季自然聽得出盧綰的提醒之言,便用犀利的眼神回應盧綰,盧綰不再言語,他依舊果斷這麼決定,“此廄將乃吾之軍的根基,不管其他諸侯如何。”
劉季如此言是怕張良因盧綰之言而放棄這個職位,急忙解釋,其實他真的過濾了,只見張良一臉欣然的模樣,道,“感念沛公賞識,良當竭盡全力看好吾軍之根基。”
廄將在別的諸侯軍或許不是什麼重要職位,但在如今的沛公這裡卻是一個不可或缺的要職,張良清澈的雙眼裡毫無雜質,但看不清深淺,劉季望見只覺得張良乃是他要尋覓的左膀右臂,不知為什麼他此次遇見張良直覺告訴劉季,張良與蕭何乃是他的左膀右臂。
張良亦同樣有此感覺,自陳勝起事後,他在下邳聚集少年亦想開啟局面,重建韓國,可惜一直遇不到能懂他的明主,太公兵法雖然讀的很溜,很透徹,可惜無人能懂,一直荒廢者,可遇見劉季先用太公兵法心字訣試之,居然能理解。
欣喜但未衝昏頭腦,張良依舊保持清晰的頭腦,他的判斷是果斷放棄見景駒,但眼前之人需考驗一段時間。
劉季乃拉著張良兩人同乘夏侯嬰所驅之馬車,時而齊頭並進的騎馬,談笑風生。
這引得後面的盧綰和樊噲心裡有些不爽,盧綰與樊噲小聲嘀咕,盧綰道,“區區一介書生,難道還能抵得上曹參、周勃等攻城略地的大將?曹參亦不曾有此待遇。”
樊噲亦苦笑道,“吾與沛公連襟尚且不曾見他如此待樊噲,他的馬車吾何時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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