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長相出眾,挽著平哈牽著頓年,一出場就奪走了大部分人的視線,不得不說,經管她現在對外年紀不大,依舊是所有客人裡顏值最高的。
這年頭大部分的靈原者其實長的都很好看,但白芨更為出眾,特別是那雙不似人類的金色眼睛和藝術節上表演的黑色火焰,都會讓人聯想起別的種族。
“頓年!你們來了。”是江子酋,身為主人家的孩子,在白芨他們引起鬨鬧時,他就立刻往這邊走來,迎上三人。
其他客人家的孩子多數也在第一中學,所以知道白芨的情況,三兩成群的聚在一起或低聲議論或側目圍觀。孩子們和家長們分開,很少有一家人湊在一起的情況。
豪門貴族到底還是跟宗門世家有些區別。
頓年下意識握緊白芨的手,眼皮一跳,隨著江子豪離他們的距離變近,心裡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
“頓年,要跟你的朋友一起去玩嗎?”白芨感受到手上的力度,輕拍頓年的後背。
雖然她為了頓年來此,但到底是不喜這種場面,也討厭那些人對她打量的視線,只想趕緊跑到人少的地方去吹吹冷風。
江子酋看向頓年,頓年一頓,緩緩點頭,恢復好自己的狀態,跟江子豪去找其他的小孩。
“不行,我有點想吐。”白芨見頓年離開,馬上捂住嘴,臉色變差。她半搭在平哈的身上,想讓平哈趕緊帶自己去人少的地方。
“不行,我還有點事。”平哈的視線一直跟著頓年,抬手把白芨身體扶正,嚴肅道:“你都上百歲的人了,你得爭點氣了,別老是怯場,被別人知道多丟臉啊。”
白芨拍開他的手,揮了揮手讓他趕緊滾。
她不是怯場,只是前段時間為了看人將感知慾望的能力轉移到了鼻子上,現在這裡人多心思多,氣味過於濃重。之前答應頓年時,完全忘了這點。
系統也知道白芨的這個能力為她現階段帶來的麻煩,只是誰讓她能力不足自己也不是很上心,以至於還不會更精細的控制呢?
〖我們到人少的地方緩緩。〗
一路來到人少的地方,白芨吹了吹冷風,將能力改回到眼睛,情況才好上了許多。
其實來這也不完全是一時腦熱,白芨答應頓年有自己的思量。之前在學校碰到江子豪時,白芨一直覺得對方氣息不太對勁,這次來到江宅,果然整個江宅也不太對勁。
“江家應是和宗門有牽扯。”白芨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跟系統說她察覺到的情況。
〖所以?〗系統只知道魔都是後期才會出現的,但並沒有任何江家的戲份。
“也不算什麼特殊的情況,如今宗門和這些豪門有牽扯是很正常的,但我覺得和江家有牽扯的宗門在搞些不好的東西。”江家整體都很詭異,白芨種族特殊,對這些比較敏感,“總有些宗門會搞些讓人噁心的東西。”
因為有賣身契,丹藥,異族等存在,一些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靈原者們便會打起不該有的主意,除了自身實力外開始追求那些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因為異族之間很難誕下子嗣,所以異族混血的後代其實要比任一族群的後代要優秀很多。”就像頓年,他既有生母的天賦,又有父方的人身作為調和,明明是詭物後代,卻並不會對其他人產生危害。若不是頭上的兩角,他甚至不會被人察覺出異族的身份。
〖……所以,其實有些人會在私底下研究這種異族混血對嗎?〗系統只知道原本時間線裡引起世界危機的主要人物們的發展,跟他們無關的東西系統都不知道。
“對,他們透過別的手段造出混血,甚至是妄圖控制混血,想跟混血換命。”白芨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目前還沒有成功的。”
這些事情其實之前她也不知道,還是來到城市後,帝麟看到了頓年的情況後跟她說的。
虧她之前還以為頓年是愛情的結晶,沒想到現實往往總會往更殘酷的方向走。
“不過也不一定,頓年的母親既然死前還給他安排好了後路,說不定不是被迫的。”要不然那詭物估計得恨死頓年了。
〖宿主,你好強。〗系統突然感嘆道。
按照正常的發展,往往是主角團們到一個地方,發現不對勁後開展調查,最後才知道一切的真相。可白芨這還沒開展什麼行動,情況就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畢竟身邊的人什麼都知道,而且說到底也都是猜測也不一定,具體情況一會再說吧。”身邊有帝麟這樣知道很多事的傢伙在,她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那宿主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白芨站起身,感覺噁心感已經沒有了,於是開口:“想去氣息最重的地方看看。如果真是這樣,江家的目的八成是我。”
頓年的角被藏起,氣息也完全是人類,身邊又有江珠他們的存在,江家應該還沒有意識到不對。
系統大驚,白芨這句話讓它非常的生氣。
〖他們竟然想讓宿主去配種?!太過分了!我們要狠狠懲罰江家,怪不得氣運之子他們來到魔都之後沒有他們的訊息,這種家族就應該被早早的端掉!〗
白芨:……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只是想契約我?”
——
白芨離開大廳時,頓年就注意到了。而且緊跟著平哈也不見了。
耳邊是同伴們的嬉笑,頓年卻難得失神。
白芨知道的那些訊息並沒有跟他分享,他也猜不到江家是什麼目的。邀請函上暗裡讓他帶上白芨,來了後反而沒有任何行動。
是因為江家也不確定嗎?他們想借此機會做些什麼?
頓年注意江子酋許久,也沒發現他有不對勁的地方,而且白芨的離去讓他心裡不安,只想儘快脫身去找白芨。
明明來此的目的是結識更多的權貴,至少要留下一定的好印象,但此時此刻的頓年卻完全想不起任何的話術。
“頓年,你怎麼了?”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想起,頓年一驚,趕忙回頭,是之前藝術節上的傢伙!
不僅自顧自說著些奇怪的話,而且他還完全沒有對他的任何印象!
“你是?”頓年試探性開口。
“咱們班的同學啊!平日裡咱們玩得不挺好的嗎?”江子酋見狀,一把搭上頓年的肩膀,笑著看向男孩,“叫什麼來著你?”
“周梁青。”男孩也笑,轉頭看向頓年,“你不記得了嗎?藝術節我們還一起去找過你。”
藝術節時頓年當然記得,可他也非常清楚他們班並沒有這個人,畢竟之後他還特意調查過。
頓年上前拉起周梁青,跟其他的夥伴打聲招呼後,就拽著周梁青往沒人的地方帶。
“哎呀呀,幹什麼呢?”周梁青笑著反抗,掙扎幅度卻很小,像是在開玩笑般,“你看上去兇巴巴的,不會是我之前哪裡惹到你了吧?”
頓年沒搭理他,來到無人的角落才鬆開手,見對方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頓年沒忍住,低聲怒道:“你在做什麼?白芨去哪了?”
周梁青還在笑,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慢悠悠開口:“我哪知道白芨去哪了?”
“最知道白芨去哪的人不應該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