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話落,系統也只能回一聲哦。
真的很希望宿主是用這些看起來很強的本事做一些有用的事。
面前又是一個岔路,白芨停在岔路前,決定把這次機會留給系統,“剛才都是我做的選擇,該你了。”
系統也沒底,它都想建議白芨,要不咱回去把剛才那兩個人抓回來問個路?不過也是怕引起騷亂便沒說,乾脆在後臺投了個骰子。
〖宿主,右數第二條,走這條。〗
往後又是幾次岔路,白芨氣息不穩,變得暴躁起來,系統一邊安撫,一邊在後臺擲骰子。
竟然還覺得有幾分有趣。
苦中作樂.gif
轉過不知道第幾個拐角,白芨的面前終於開朗,他們進來了!
系統轉著骰子,覺得自己運氣這塊屬實是拿捏住了。
剛才起其實就一直是在地下,此時卻來到了地上,白芨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太棒了!她不用再原路返回了!
回頭望去,和江宅隔了整個高爾夫球場,再往裡就是林子了。
〖是在林子裡嗎?〗
“不,我們到了。”白芨伸手,是一道透明的屏障,看似可以從高爾夫球場直接過來,實際上這道屏障卻把兩地隔得死死,若來此地,只能走地下這一條路。
〖可這裡除了土堆什麼都沒有啊。〗系統不解的開口。
白芨收回手,來到其中一個土堆前,金色的眼眸在傍晚的夕陽紅中格外矚目,若有人在此,大概會被嚇得心生懼意。
系統也感受到了壓力,不敢再開口。
“這些就是,每一個……”
異族混血們的墓地。
——
“白姐姐!”
幾人中,江子豪最先看到了白芨,笑著迎了上去,伸手牽住白芨。
“白姐姐!你剛才幹嘛去了?”牽住白芨後,江子豪眼睛一亮,心生喜悅。之前他一直都沒牽過白姐姐的手,這次終於牽到了!
白芨倒沒在意這些,她看向頓年,詢問平哈在哪。
頓年來到兩人身邊,不動聲色的分開兩人,從江子豪的手裡牽過白芨的手,“我沒看到平哈。”
於是白芨轉頭,跟江子豪說:“那我們就先走了,我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
頓年趕緊跟同伴打了招呼,然後就跟在白芨後面離開。兩人出了江宅,頓年注意到白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
“發生……”
“以後少跟江家人有太多接觸,也別單獨跟江家人外出。”白芨警告頓年,“回去後跟我去找帝麟,你的混血身份必須藏嚴實。”
頓年不明所以,但知道白芨不會騙他,猜測江家應該跟混血有什麼糾葛。
兩人站在江宅的門口,白芨低頭給平哈發訊息,告訴他再不出來就自己跑回去。
頓年在一旁吹著夜晚的冷風,幾次想開口詢問白芨之前去了哪,但顧忌白芨的臉色,又咽下嘴邊的詢問。
不過他注意到了白芨指甲縫裡的些許泥土。
頓年從上衣兜裡掏出手帕,用自己的水元素浸溼,正好白芨收起手機,於是他上前拉起白芨的手。
白芨未在伙食上虧待過他們,來到城市裡已經五個多月了,男孩身子微微拔高,跟少女身體的白芨差距在慢慢減少。
他低頭拉著白芨的手,細心的為白芨清理她的指甲,到底是沒有多問什麼。
男孩身上有一股清冷的松香,風把香氣吹向白芨,後者的臉色終於平緩了一些。
白芨偏頭看著頓年,此時,終於覺得男孩有那麼幾分順眼了。
“為什麼要那麼努力的活下去呢?”
你看這個世界——陰暗殘忍,同族之間都會相殘利用,十幾歲的孩子便要滿腹心機,彼此提防。縱然她真的拯救反派們,讓他們消除最後的滅世思想,這個世界也早已從內部潰爛,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為什麼你的顏色那麼耀眼呢?”
你的聲音如此響亮,你的氣息格外濃烈。
如今的你與我的世界,格格不入。
——
最後那晚,不知道去哪的平哈沒趕上車,大半夜的自己跑回了家。
白芨回家時碰到了花珀,不,是蠟珀。
男孩眉目倦怠,配上花珀的那張臉,使他看上去像個厭世的小可憐,脆弱又疲倦。但白芨知道,蠟珀是所有孩子裡最不好惹的存在。
他的出現是為了保護花珀,所以他並不在意道德倫理,只要別人欺負他們,他就敢狠狠衝上去撕咬他們。
白芨愣了個神,回憶起和花珀蠟珀的初遇。
那天好像也是個陰天,因為花珀受了重傷,系統才終於確定他的位置。
“別催了別催了,我在趕了。”
花珀當時受了很重的傷,而且對他動手的人還在他身邊,一切都讓系統非常不安,便一直催促著白芨。
花珀是宗門裡的人。
宗門名為止邪派,整體規模並不大,初代宗主是個固執己見的人,跟自己的門派鬧僵後,單獨出來成立了止邪派。
也因為當初的那場鬧劇很是難看,止邪派起初的名聲並不好,後來喬遷多次,時間過去百年,才慢慢有了些起色。
普通人家哪知如何區分門派呢?因此止邪派大多數的弟子都是來自中低收入家庭的孩子。幼時早早便被送進了門派,得不到良好的教育,只知道靈原者們天生就是高人一等的。
——其實也不只是止邪派,許多小宗門都是這樣子來的。
而花珀的身份就比較尷尬,他是這代宗主的私生子,其生母只是一個長的很好看但毫無靈力的普通人。
出生前,他的母親就已經將所有的希望壓在了他的身上,願透過他抓住宗主的心,願透過他替代如今的宗主夫人。
但花珀卻讓她失望了,早產兒出生的花珀天生較為體弱,宗主來看了一眼就馬上離開。
因為是小宗門,拿不出來也不想拿出什麼貴重的藥材來幫住花珀,所以他只能這麼虛弱下去,直到三歲那年,被宗門裡的藥師判定為體質太弱,無法成為靈原者。
生父把他們母子丟在後院,生母也因為失去希望而把怨氣盡數撒在他的身上。花珀成了宗門裡的受氣包,但他並未產生恨意,而是真的覺得,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夠,是不是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蠟珀也是在這時出現的。
他承載著花珀的希望,也確實耀眼了一段時間,但苦於身體的脆弱,很快便又回到了原點。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