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當然了，他身上什麼傷都沒有。”白芨把門徹底開啟，側身倚在門上。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陰陽怪氣一點都不適合你，多年不見你是變蠢了嗎？”
白芨翻了個白眼，默默把無所察覺的系統遮蔽掉。
“這並沒有什麼關係，平哈。你真的確定事實如你所說嗎？不是，好，那麼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計較了。”白芨雙手環胸，幸災樂禍的瞅著平哈，“再說，你難道打算捅回來嗎？”
“當然不，我還沒有那個閒情雅緻去欺負一隻人類幼崽。”平哈聳肩，否認。
那一號就沒什麼危險了，白芨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直起身子就要走。
“但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要養孩子？想體驗老頭子當年養你的痛苦嗎？”
“動動腦子，平哈，給我好好動動你那腦子。”
白芨沒有回神，邊走邊說，隨著身影隱入黑暗，門自然關上。
平哈沉默片刻，直到褲兜裡的手機振動。他低頭掏出手機，是欠費簡訊。
又看了眼和明姑羅他們的那個群聊裡，最後一條訊息是帝麟發的一本青春瑪麗蘇小說——《病嬌反派被我養歪啦》。
平哈和明姑蘇那時都沒回，白蘇應該是在忙，所以也沒回。
不知其他兩人什麼情況，現在有沒有回，反正他當時只是當成了普通檔案，隨手就給下載了。
原來是小說……那也許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快速的瀏覽一遍，大致內容就是女主穿越進小說拯救原文中的大反派，把對方從小就接到自己的身邊培養，整日裡是精心照顧，貼心陪伴，試圖給反派來個大改造。
最後的最後，兩人在一起經歷了種種爽文情節，如打臉配角，逆襲裝逼等劇情後，可算是在一起了。
乍一看確實很莫名其妙，不知道帝麟為什麼會找這麼本小說分享在群裡，但平哈已經和白芨以及那幾個人類幼崽們見過面了，結合白芨最後的話，表情一時有些……詭異。
他當然不覺得現在的白芨會對這幾個幼崽起什麼心思，畢竟白芨的成年期就好像白長了一樣，連什麼是愛情都不知道，到最後連帝麟都放棄瞭解釋，跟她說讓她自己去悟。
不過不提白芨怎樣，那幾個他一拳能打百個的人類幼崽也絕對不可能會是反派吧？逼格沒有，實力沒有，看上去更沒有自己好看……
平哈沉默半晌，還是決定——不管結果怎樣，也是個白芨的樂子嘛，那他當然應該再去添把火啊。
想做就做，他翻出之前買來備用的衛星手機，低頭開始打字。
【落地被嫌棄，心死中】：這太俗套了。
【落地被嫌棄，心死中】：我要塞東西進去！
【立志做導演】：我！終將會成為藝術家！
分別給明姑羅和白蘇發出去的訊息，白蘇那邊是沒有回。
明姑羅當然也不會回他，她甚至都沒有看他都發了些什麼，只注意到了他的定位。
那邊打完最後幾個字發出去，平哈也沒太在意其他人的反應更沒再看任何訊息，馬上把手機關機揣進褲兜，務必要讓他們在沒趕來之前，誰都聯絡不上自己！
“白芨！白芨！讓我進去住一晚唄！我可以睡沙發！”
——
到底還是被平哈給混了進來，這小子當初在建房子時動了手腳，房子的禁制對他並沒有效。
一大早起床站在樓梯上，白芨就看見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懷裡摟著抱枕，長腿微微蜷縮，看上去還有點可憐。
白芨冷臉轉移視線，去挨個叫小孩們起床。
四號的房門敲幾下後沒有動靜，白芨便去敲隔壁五號的門。
昨晚應該是五號主導了身體。
果然，房門被開啟，還是那張肉嘟嘟的稚嫩臉蛋，眼神卻不一樣了。
五號看上去要比四號冷靜許多，也很有主見，雖然是次人格，但多數時候兩種人格間都是五號做決定。
“要離開了嗎？”五號仰頭看白芨。
“嗯，但不是現在。”白芨伸手，摸摸男孩的小腦袋，“不過也快了，後天我們就離開。”
她收手的時候，五號又問：“你的手劃傷了嗎？”
“什麼？”
“手，有一些道印。”
白芨抬起手，右手的手心上果然有一些像是劃痕一樣的道印。
不知道已經存在多久了，白芨平時不會注意到這些，而且也沒什麼感覺，就一直沒有發現。
“啊，也許是刮到哪了，不用在意。”白芨拉著袖子，擋住自己的手，轉身下樓。
五號則在原地站了小一會，等其他幾個人陸續出來，他才回到屋子裡，關上門。
——
幾人都在客廳裡匯合時，白芨才從外面回來。
男孩們站在一邊，納奇縮在他們身後，平哈則單獨站在另一邊。
“白芨！哦～我的大小姐，一晚上不見你又漂亮了！”
“少來，平哈，別噁心我。”
平哈聳肩，轉身對一號眨了眨眼。
這一幕正好被糜屠看到，糜屠貼近一號，小聲的陰陽怪氣：“看看我們的一號，這麼受歡迎。”
一號緩緩側身，避開糜屠說話時噴灑的熱氣，目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另一邊，白芨還在趕平哈離開，“你該走了，你已經賴在這一晚上了。”
“我不，除非你答應我把那個小鬼送給我。”
“……嘖，喂，系統，可以把那個小鬼給他嗎？”
〖不可以！不行！絕對不行！〗
遮蔽功能是為了保護宿主的隱私問題，自從白芨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後，系統總是經常會被白芨遮蔽掉，昨晚它也是習以為常，只是還是會好奇白芨和平哈說了什麼。
白芨當然不會告訴它。
系統也查不出來平哈，它就只能看出平哈很強，推測身份應該跟白芨差不多。
但平哈太肆意了，給系統一種，今天把小反派交給他，明天他就能拎著反派去搶銀行，還把反派丟下讓他去吸引火力的感覺。
〖別把一號丟給他，我們現在要去城市，未來會好起來的！〗所以千萬不要因為對方煩人，或者是嫌小反派們多事就把他們丟給別人啊！
“……給不了。”白芨掰開平哈抓住自己衣襬的手，見他掙扎，就一根根指頭掰，“他們真正的監護人不讓，我這個臨時監護人做不了主。”
本以為平哈會再來糾纏，沒想到卻順勢鬆開了手。
白芨鬆口氣，抬眼就看到平哈……很莫名其妙的表情。
？
有病？
白芨轉身讓五號接著去早操，把其他三個留下。
“糜屠，這是你的賣身契。”還是昨晚收拾東西的時候翻到的，她差點忘了給糜屠，“好了，你也可以走了。”
糜屠一愣，慢慢上前接過賣身契，表情還是呆呆的。
“白芨小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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