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親信剛才的樣子和說出的話,知道的是他在限制司月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太子,對白芨一片痴心。
峒峨宗的弟子們也都被嚇住,不敢再看白芨一眼,個個臉色蒼白,有的心裡記下了司月清的好。
他們以為司月清沒有出手相助是因為他也如同他們一樣被弄沒了靈力,其實不然,司月清還有靈力,段位也沒有被壓制,和柳青一樣。只是傳承模糊了他對靈力的認知,以至於他無法感受到眾弟子如今的水平,以為他們只是一時被這些奴僕們壓制,而不是失去了靈力。
兩邊的訊息不通,司月清這邊就沒有很著急把他們救出,弟子們這邊也沒急著讓司月清來救他們,畢竟對方也沒有好到哪去,那個怪物一直緊緊跟在司月清身後。
白芨不想再在這裡無意義的滯留,於是開口,打破現在比較微妙的氣氛,“我要帶的那三個人,分別是阿迪,美達,和布娘。”她有預感,布孃的身上有跟她有關的線索。
還想調解氣氛的老鴇聽這話一愣,看向白芨,見她面無表情,一時也拿不準她是什麼想法。
“把他們三人帶過來吧,還有我們的賣身契一起。”避免出現別的意外,白芨想著把三人帶到這來確認一下,別發生什麼回府後發現人帶錯了的情況。
一旁早就拿著白芨賣身契的手下趕緊先遞上白芨的賣身契給白芨,接著看看老鴇,轉頭去找那三個人,順便將他們三個的賣身契也一起拿過來。
白芨檢查了下手裡的賣身契,沒有什麼契約效力在,只是有個指紋在上,還不一定是她的指紋。
唬人的玩意,她就說沒感覺到自己有什麼枷鎖的感覺,這賣身契可不是傳承想搞就能搞的。
不過撇了一旁的眾弟子,白芨也沒有聲張,一把黑火就將賣身契燒了個乾淨。
很快,美達三人被帶了上來,阿迪臉上被揍的痕跡還沒有消失,他看了白芨一眼,鼻孔裡出氣。
都是因為這傢伙插手!每次遇到她就沒好事,你說你一個什麼都不差的大小姐,怎麼也來這種地方跟他們搶寶?
美達注意到阿迪的視線,馬上又給了他一巴掌,她人高大,這一巴掌把阿迪拍了個踉蹌,疼得齜牙咧嘴。
一邊的布娘跟美達一比,跟個小雞仔一樣。精神恍惚,也不敢吭聲,縮著個膀子。
老鴇的手下給白芨遞上美達和阿迪的賣身契,白芨挨個檢查一遍,也都燒了個乾淨,“怎麼沒有布孃的?”
老鴇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白芨,但顧忌著司月清和親信,沒有很明顯,可還是被白芨注意到了。
這老女人她必死!
“布娘沒有賣身契,她又不是我們這的妓子,她哪來的賣身契啊。”老鴇見被白芨發現,乾笑了幾聲,心裡委屈。這些白芨不是都知道嗎?
布娘沒有賣身契,不是這裡的人,卻穿的比這裡的人還像妓子,被老鴇的手下佔便宜也不說?
白芨覺得布娘身上的謎團很多,但這裡不是個好地方,趕緊離開最好。
隱秘的跟柳青點了個頭,白芨跟司月清一起離開。美達拎著阿迪跟上,布娘也被太子府的人推搡著跟在最後離開。
司月清臨走前給了弟子們一個安撫的眼神,他來時記了路,一會把白芨送回去後,他就來看看他們。
這一眼沒有白芨的隱秘,但一旁的親信也沒有表示,心裡憋著大招,就等著對付這群對白小姐無禮的廢物們。
一眾人離開春樓,老鴇擺了擺手,手下們紛紛壓著弟子們散去。
“王爺,您這,您怎麼又回來了啊?”解決完弟子們,老鴇笑著迎上柳青,就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勉強。
柳青在回來的路上就叫來了柯,跟柯對了下訊息,也差不多從小廝手裡知道了自己的人設,跟他本人其實差不了多少,所以也不用太演。
“怎麼?不歡迎我?那敢情好,我以後還不打算來了。”柳青笑了笑,吊郎當的樣子,打算藉此機會徹底跟春樓取消聯絡。
這老鴇哪能幹啊?柳青是她的大客戶,每次來都豪擲千金,就是從沒對姑娘們做些什麼,只是來聽聽小曲,但這也更讓老鴇擔心會留不住他,畢竟他好像沒什麼特別喜歡的。
正好那人來信說太子不會再管白芨,老鴇才想了這麼個主意。送上最美的姑娘,若是柳青再不動心,就靠著催情香,總歸是要讓這王爺知道什麼是女人香。
以為柳青是生氣自己被算計,現在白芨又跟太子跑了,算是失去了最好的寶貝,老鴇趕緊扇了自己的嘴巴幾下賠罪,“您看看,我這嘴真不會說話!不過您放心,白小姐那邊肯定是沒什麼事的,我們這邊也有別的姑娘,您再……”
柳青甩袖離開,生動詮釋了什麼叫做喜怒無常,任憑老鴇怎麼跟他說,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出了春樓,便上馬車離開。
這老鴇當真可惡!竟然還想給他塞別的女人!她真當他是什麼色胚?那些人又如何能跟白芨比較?
不對,該死,他想什麼呢,那些就不配跟白芨比較!
也不對……
柳青心生煩躁,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是陌生,但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著,那表情任誰看了不以為他是在想什麼美事?
小廝又來到柳青的窗戶邊上,被嚇過一次的柳青這次沒再被嚇過,身體坐直,想聽聽看小廝這次又會對他說些什麼。
“唉,本來這些事都與您無關的,您怎麼非要摻和進去呢?莫不是因為昨天那一晚,王爺您春心動了?”
柳青沒有說話,小廝也沒在意他回不回話,接著道:“既然如此,王爺您便順心去做吧。”
“只是心上人這樣的存在,還是得放在自己身邊由自己護著,才更好吧?”
馬車裡靜了一瞬,接著傳出柳青的聲音,平時不著調的聲線這次卻滿滿都是認真。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