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大很正常。
白芨額頭上的青筋一跳,“那系統你能查到是誰做的這些嗎?”
系統當然是做不到,「我一直跟著宿主,並不知道教室裡發生了什麼,但教室前面有監控,也許可……哦,這監控學校沒開。」這人是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白芨想把書桌跟那人換的想法實施不了,便乾脆坐在她旁邊那張乾淨的桌子上等他們回來。
今天這事她真的是忍不了,跟她玩這種小把戲,玩噁心是吧?
等她將那人逮出來的。
嫌乾坐著無聊,白芨便掏出手機打遊戲,時間馬上過的飛快,感覺才不一會的功夫,班級的同學就回來了大半。
頓年和江珠也回來了,見她沒有坐在凳子上反而坐在桌子上,頓年鼻尖微動幾下,便馬上將頭調轉到別的方向。
白芨也覺得這味有些難聞,所以早些時候還拉開了旁邊的窗戶,特意拉開到最大。雖然書桌裡的東西沒有清理出去,但經過這會的放風味道已經散了大半,只要不是異族或嗅覺的靈敏的生物,不仔細聞或靠的不近都不會聞到。
之前帶柳青離開前這幫人還只是口頭威脅,(搞事團體那時已經想對白芨動手,但一直沒有得到機會,白芨不知道,便以為他們只會口頭威脅。)回來後卻變成了惡作劇?竟然還如此惡劣。
白芨偏頭,視線對著班級裡的同學挨個打量過去,後進教室的這些也每個都被她掃了一眼。
此前的搞事團體被看的莫名其妙,其中的領頭人禹娜更是當場翻了個大白眼。
——她沒來得及去找這個白嵐的麻煩,對方倒是挑釁上了。
禹娜兩三步走到白芨的座位旁邊,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還不待她細聞,白芨冷冷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像是寒風一樣刺骨。
禹娜心裡抑制不住的湧出恐懼。
“不是你,滾吧。”
禹娜是同手同腳離開的。
搞事團體的其他人一見禹娜回來便馬上圍了上去,被禹娜三言兩語的打發走。
“不是你,也不是你,不是,不是……”白芨伸手,挨個人觀察,挨個人點過去。
「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別的班做的?」系統見白芨幾乎已經將全班的人都否定,提出了這種可能,畢竟白芨的座位大傢伙應該都知道了。
“你說的可能也不是沒有。”白芨翹起二郎腿,“讓我們先檢查完本班吧,那人應該是跑不了。”竟然敢在她的書桌堂裡丟雞魚的臟器,真是嫌命長了。
最後進班的幾人裡有個不起眼的男孩子,有些微胖,頭髮較長,半擋住臉,帶著黑框眼鏡。就白芨所知學習成績好像挺不錯的,很受老師們的喜歡,平日裡就是天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學習。
感覺是跟在別人書桌裡扔臟器抹臟器完全搭不上邊的人。
可種種痕跡卻都指向了他。
黑框眼鏡下閃躲的目光,進來後一直不敢往白芨這看一眼;察覺到白芨在看他後身體開始變得無比僵硬,書本都拿錯了也不知道;以及身上帶有的,那似有似無的,跟白芨書桌堂是同款的氣味。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男學生從後門進的教室,大概是想看一下自己“傑作”的結果,卻發現“受害人”白芨正坐在書桌上盯著門口看,於是趕緊心虛的匆匆回座,不敢往白芨這邊看一眼生怕被白芨發現什麼。
因為是從後門進來,回座前不可避免的經過了同在最後一排的頓年,後者馬上也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轉頭看向白芨,發現她果然在盯著男學生看。
此時午休已經快結束了,白芨既然已經找到了幕後黑手,便也不想往後再拖。
她從書桌上下來,搬起自己的書桌,幾步來到男同學的身邊,帶有奇怪氣味的書桌咣噹一聲砸在了地上,嚇了周圍沒把注意力放在這上的同學們一跳,男同學也被白芨搞得一個哆嗦。
班級裡驟然安靜下來,都在看他們兩個。
白芨嗤笑,“屁大點膽子,學別人搞校園暴力?”此話一出,其他人看白芨像看瘋子,畢竟誰都無法想象男學生會搞校園暴力。
他們只會以為是白芨在挑釁,又或者白芨誤會了什麼。
“看你年紀小,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你可以有兩個選擇。第一是把書桌給我弄乾淨了,然後給我道個歉。第二是我們兩個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學生將拿錯的書本換回去,一板一眼道,“請回到你的座位上去,白嵐同學。你不學習不要影響別人。”
白芨眯了眯眼睛,這會是頓年和江珠像看瘋子一樣的看男學生。
察覺到氣氛有些奇怪,男學生的同桌張口解圍,但話裡都是對男學生的信任,就差明說是白芨誤會了男學生。
“你閉嘴。”白芨看他一眼,將後者看的脖子通紅,當然是因為氣的,“關你什麼事?你是他爹?還是他是你爹?”跟平哈拌嘴這麼多年,白芨一些話張口就來。
“還有你,你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哈?你確定嗎?”
男學生頭頂直冒汗,餘光不停的掃向牆上的鐘表,希望趕緊上課,讓老師來治白芨。
“白嵐同學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嗎?”
“就是!白嵐你現在做什麼呢?發瘋也要看看場合,教室是能讓你為非作歹的的地方嗎?還敢欺負同班同學?”說話的是搞事團體中的一員,男學生有時會幫他們寫作業,所以搞事團體都挺罩著他的,根本見不得身為“敵人”的白芨在他們眼前這麼欺負人。
一時間有這人領著,搞事團體除禹娜外其他幾人,男學生的朋友和男學生同桌的朋友都開始聲討起白芨,甚至有人一時激動上頭,對著白芨伸手,想直接將白芨扭送到辦公室去。
“啊——啊啊啊!松——我錯了我錯了!”體型高大的少年還未碰到白芨,就被白芨一個轉身按到了男學生的桌子上,頭部重重地砸在書桌上,雙臂被白芨掰到身後,別的有些發白。
一時間教室裡又安靜下去,頓年舒緩了眉頭,知道應該是不用自己出手了。
江珠不屑一笑,笑的當然是這些因為不知,所以在白芨面前不自量力的學生們。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選一個處理方案告訴我。”白芨怒極反笑,她最煩這種明明已經爆了,卻還撐著脖子否認的人。
既然言語無法讓他認識到錯誤,那就乾脆用武力來教他們什麼叫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