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想辦法讓戈雅琪主動開口說出司月清的事,如果她打死不說,那他們也就只能不停的針對凰霏秋了。
而若是戈雅琪敢拖後腿,那他也不建議……
柳青低頭,眼裡劃過一抹戾光。
戈雅琪莫名打了個冷顫,似是清醒了些,終於開口:“我、我從白葭憐師妹那聽說的,凰霏秋師妹從小就運氣極好。之前來到宗門之前據說還遇上了意外,從靈器上掉了下來。但就算這樣,她竟然還能活下來,並且孤身來到了峒峨宗!”
投影變換,但因為戈雅琪這句話沒有具體的資訊,她也想象不出凰霏秋究竟經歷了什麼,於是投影的內容,只有少女從高出落下。
美達判定這句話無效,原告重新發言。
柳青有個方向就可以發揮,正好開口:“凰霏秋從正在飛行的靈器上掉下,但竟然沒有受多少的傷。不僅如此,她還能一路找到峒峨宗,可見就算受傷,傷勢也不重完全不影響行動。”
戈雅琪在一邊補充,“那個,峒峨宗的門前有很長的一段樓梯,那時還是普通人的凰霏秋按理來說應該沒有這麼多的體力!”
可算是來了個有用的點!
柳青馬上想象,中間的影響發生變換,少女從正在飛行的靈器上掉落,掉在地上後應該摔成半殘,根本無法走路,更不要說爬上峒峨宗前那麼長的樓梯。
被告發言階段,司月清詢問凰霏秋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凰霏秋此時思路混亂,也無法說的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凰霏秋搖頭,表情猙獰,她當時全憑著不甘,想讓罪魁禍首得到懲罰的想法堅持,但具體怎樣,她也無法說明。
司月清沒有再逼她。從小到大,他也不是沒有遇上過危險情況,最後都縫兇化吉,也領悟了些感覺。
坐在上面,只能在回合結束後才能開口提問,又不知要問些什麼的白芨開始覺得凰霏秋這樣有些無聊。當然,小姑娘還算挺好的一個,又是氣運之女,肯定也不能怪她,只是和司月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是現在的白芨看她,是覺得她哪哪都不行。
沒有臨危不亂的堅定,也沒有控場的能力。難道是被這麼多年以來的好運給慣壞了?
司月清開口發言,“凰霏秋師妹從靈器上墮落,但當時的靈器並沒有飛這麼高,再加上下面有墊著的東西,起到了一定的緩衝,所以凰霏秋師妹才沒有受到多少的傷害。”
投影變換,少女從靈器上跌落,但當時的距離離地面不算遠,下面又正好有柔軟的樹叢,所以並無大礙。這個畫面結束後,司月清知道,這樣並不足以完全解釋,所以畫面裡的少女又躺了片刻,才緩緩掙扎起身。
但這次的旁聽人員裡,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他們知道凰霏秋在起初確實走丟過,然後又自己一人狼狽的來到宗門。他們不知道凰霏秋是什麼時候掉下去的,但他們知道那時靈器上的其他弟子確實是出現了問題!
難道真的是凰霏秋在吸取他們的氣運?
旁聽人員一時間變得騷動。
白芨好奇,目光投向他們。這時沒有聲音限制,只是原告被告發言時,另一方無法發言罷了。白芨凝神去聽旁聽人員的話,他們有的正在議論那些出事的弟子。
還真出事了?白芨挑眉,但想到剛才柯說過的話,也沒有多想,只是好奇,想知道那些弟子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作證!當時凰霏秋師姐失蹤之後,因為趕路,所以並沒有停留,但當時許多的弟子都感到了噁心難受,甚至有的弟子吐到了虛脫!”
“對對!那時那些弟子的狀態都不是很好,而且他們都是跟凰霏秋師姐一塊地錄的!”
旁聽人員一時鬧開,有的明明不知道,但愣是直起身子說道兩句,最後話題從凰霏秋的身上,換到了司月清的身上。
凰霏秋現在的實力不行,被告位置距離旁聽人員的位置有點距離,所以她無法聽到,只能在有人聲音大時才聽清一兩個字。但身邊司月清耳力好使,旁聽人員的話聽了大半,臉色逐漸變得不好。
跟司月清同階段的柳青也聽到了大半,見司月清臉色不好,只覺得可笑。這一刻人心浮動,柳青相信這一局的投票是他們贏了,而且接下來,他們非常有機會把話題引到司月清的身上!
這一輪,柯哪怕知道凰霏秋和司月清不會吸取他人運氣,也還是領著白芨和阿迪站在了柳青和戈雅琪的一方。因為不管怎麼看,司月清的解釋都有些生硬。
從靈器上摔下,竟然還能趕路?靈器飛的不高?那也不可能會太低吧?
再者說如果下面有樹叢墊著,那必定有其他建築或者是在森林裡面,就這,靈器能飛的不高?不怕撞毀?
司月清見審判員們的站隊就知道剛才的闡述並不是很好。輪到旁聽人員投票,這一次,柳青和戈雅琪一方以多出兩票的優勢贏了司月清他們。
凰霏秋看見結果有些激動,被司月清按住。
“凰師妹,不要多慮。傳承並沒有說輸了會怎麼樣。”司月清開口安撫,“我們盡力就好。”
凰霏秋身體一抖,一隻手伸進衣兜裡攥緊玉佩,神情變得堅定,“好的,師兄。”
對面的少年確實奸詐狡猾,能說會道。他們現在只能竭盡全力,然後就是問心無愧。凰霏秋堅信自己沒有吸取他人的氣運,自然也不會就這麼躺平背鍋。
傳承剛才也確實沒有說輸方究竟會如何,也許它只是想看每個人的表現呢?如果被告原告輸方會死,那豈不是很不公平?畢竟還有旁聽人員和審判方在。
還是說每個人其實都要輪著身份來一遍才行?凰霏秋不禁發散思維,進入傳承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難道這個傳承的目的是熬死他們?他們其實並不應該老實在這裡辯論,而是要尋找漏洞,離開這個法庭?
想到這,凰霏秋拉著司月清趕緊分享這些想法,但被後者馬上駁回。
司月清也不知道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能結束,又要到什麼地步才算是結束,怎麼做才能達成結局。但他看上首的幾位“前輩”並沒有動彈,說明傳承絕對不是這麼簡單。
凰霏秋聽後咬了咬唇,沒有再吭一聲。
只是握著玉佩的手微微抽動,心裡想要破壞法庭的想法怎麼都無法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