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幫你們去除掉這座城市的瘡？”在酒店癱了兩天的白芨，沒想到大半夜被蜜婻姐妹叫過來是要交代這種活。
這還不如要些天材地寶呢！就算讓她“大出血”她都認了啊！
“瘡是什麼？”白芨一臉納悶，“啊，我不是不理解這個詞，我是想說這個城市的瘡是什麼？你們不會是想讓我把他從犯罪都市改變成和平都市吧？”
婻性子直爽，蜜雖有些靦腆，但涉及正事時，她也端得住。
她們來到床邊，給白芨指了個方向，蜜一臉嚴肅，“這座城市被世人叫做什麼我們並不在意，這個城市裡的人有他們自己的文化和傳統，我們只在位幾年，也沒那麼大野心和慾望去改變，但瘡和這些是不同的。”
白芨順著蜜指的方向看去，雖然高樓聳立，但依稀還是能看見什麼的，特別是此時正值夜晚，那邊光鮮亮麗，一眼看去就知道很熱鬧。
嗯……雖然她也會熬夜，但她不是人類啊，人類的作息對她來說完全沒意義，可這座城市裡生活的不應該大部分都是人類嗎？這大晚上的還這麼熱鬧，周圍的人不覺得他們煩嗎？
婻的語氣裡包裹著絲絲憤怒，“那片是我們這出名的紅燈區。”
白芨：“……哦。”
不知是誰的手狠狠捶在窗戶上，蜜和婻異口同聲道：“紅燈區在珈特蘭是合法的，主要是一些由活得太過悽慘的人類男女自願組建而成的，沒有強迫是基礎，他們根據性別報團，互相取暖。但那裡不是！那被人叫做夜情，那裡的妓子們都是簽了賣身契的。”
“賣身契！人類竟然還留著這種東西，我看他們天天高舉著進步旗幟，都說做新時代的人，就把這些陋習都扔了呢，沒想到竟然還留著些！”
因為憤怒略顯淒厲的和聲聽起來有些駭人，但白芨仔細感受了一下，這倒更像是在無意識的進行攻擊，如果現在這裡還站著個普通人類，大概已經耳朵流血了。
不愧是“蜂”。
思緒轉了一下，白芨微微偏頭，“所以，他們是瘡這點，體現在賣身契嗎？你厭惡賣身契。”
二十年前抱回來幾個男孩時，白芨就稍微瞭解過賣身契，知道這東西在人類這邊並不算多麼稀缺的。
家奴、妓奴，還有被拿來作樂的鬥奴，儘管明面上被嚴令禁止，但架不住私底下氾濫成災。
那幾個小孩要不是因為有白芨，最後不都得是這些出身？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系統那麼敏感，從註定和反派們相遇，擁有主角光環，能逢凶化吉，當時還家境優渥有條件的，萬事最終都如所願的天之驕女，到白芨這個完全不知底細的，本該死去的背景板角色，系統當時都已經做好失敗的準備了。
畢竟但凡換個背景板，實力、財力、人力缺一，都集不齊反派。
這個世界雖然已經進入了現代社會，但因為有靈力和異族的存在，世人又以強者為尊，弱者便只能在夾縫中苟延殘喘。
普通人類很少能為他們帶來驚喜，已經提不起他們的興趣，那麼實力弱小，或是沒成長起來的的靈原者便成了那群高高在上者取樂的工具，或是用來組建自己地位的階梯。
白芨雖然有些自戀和驕傲，但不至於到他們那種地步，要踩著別人來凸現自己。
“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蜜婻開口，莊重沉靜，無法一起看向白芨，便一個看白芨，一個看向夜情——視線互通，感官共享。
“既然我們現在是市長，我負責管理這片區域，那在我任職期間，我便不允許任何挑釁律法的存在。”
白芨皺眉：“那你想讓我怎麼做？”
蜜婻接著道：“我們這兩天已經做完了準備，接下來三日我們就能完成你的委託，然後我們希望你能將夜情毀掉。”
毀掉？
白芨揚眉，“我把那裡高層的人都殺了可以嗎？”
對著白芨的蜜眼睛一亮，“對！就是這樣！這樣就可以了！之後我們的人會去幫你掃尾，你只要幫我們把他們的頭殺了就好。”
“珈特蘭雖然較為混亂，但其實涉及到賣身契的組織只有夜情一個，我們本來想著這不算難事，卻不想它背後之人很是厲害，我們——打不過。”
懂了，所以才找的她。
世界似偏愛異族，極等異族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總是要比人類多幾倍，但也不是那麼好見的。
白芨骷梔是極等，平哈明姑羅等也是。
但阿迪美達等卻不是，如今眼前的蜜婻，也沒到極等。
高等後的等級實力跨度大，但蜜婻兩個也不弱，再加上她們的屬下……
白芨思索了一下，大致推測出了夜情高層的情況，“那裡有極等？”雖是疑問，但心裡已經是確定的，而且用詞為“極等”，就是說對方還是個異族了。
你說你一個異族，偏要摻和進人類的這些事幹嘛？要被裁決了吧？
異族之間有異族的應對辦法，白芨一個異族，又不屬於同城裡的勢力，對上那個異族再合適不過了。
“你有資料嗎？大概有多少人需要我處理。”
“我們其實和一些有夜情其他分部的國家合作了，事後他們也會協助我們進行掃尾和清理工作，你只需要做掉他們的老大就好了。”
“我靠，夜情有這麼分部？你確定他們老大能在這乖乖等著我去收拾他？”
“珈特蘭是它的本部，相當於這個組織的心臟，那個老大每年都會回來待上一段時間，我已經確認過了，他上週剛回來。”
白芨輕“嗯”一聲，長指伸出點了點夜情的內部地圖，又劃到一邊去，下意識勾勒了下夜情的標識。
嘶——別說，有點眼熟，她好像之前在哪裡看過，還不止一次……
在哪裡來著……
白芨眯起眼睛，食指敲了敲標識，轉去問系統，“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標識很熟悉？”
〖沒有啊，我是第一次見。〗
那就是她繫結系統之前看到過？那也太遠了吧，那都要推到她扎進厄林之前了。
突然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白芨沒抓住，但她無意識的問出了聲，“誒，柳青當初那個主家叫什麼來著？”
蜜婻疑惑：“柳青？他是誰？”
〖！！！〗白芨的意識海里，系統一個猛子直接彈跳發射，〖就是叫夜情啊！〗
〖這是柳青要成為大反派前刷的副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