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文先生沒帶行李嗎?”
坐在辦公桌後沙發的老男人雙鬢髮白,他把銀框眼鏡微微擺正。
赫文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安東尼先生,我比較喜歡一切從簡。”
安東尼看了一眼乖巧地坐在一旁的荷拉,有些嚴肅地笑了笑:
“我可沒聽說你要帶家眷來,希望下次你能事先通知我一聲,畢竟我之所以選擇在大學工作就是因為不喜歡小孩子。”
由於他那臉部已經習慣性地板著,所以赫文無法準確看出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安東尼看了看手上的紙質檔案:
“赫文先生, 您看起來的年齡和我的預料不符啊。”
赫文在從火車站走到大學的路上已經長出了一圈鬍子,頭髮也變成了黑色,看起來大概有大約三十多歲。
黑色頭髮被梳的一絲不苟,黑色西裝在他身上出奇的合適,臉上的眼鏡讓滄桑英俊的他多了些學者氣質。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在安東尼眼中也是出乎意料的年輕,在歷史學院院長的想象中,赫文應該是一個不比他年輕多少的老年人了。
赫文禮貌的微笑道:
“我的真實年齡比看起來要多不少。”
安東尼說道:
“真羨慕你們這些面板保養好的傢伙啊,不過我先說好,我們不禁止教師和學生你情我願的戀愛,但如果你利用身份和外貌欺騙那些孩子上床,玩弄他們的感情的話,我會立馬把你趕出學校,並且告知外界你做了什麼。”
赫文說道:
“放心,我不是那種人渣。”
安東尼翻閱著檔案:
“我有我的規矩,只要不觸犯道德底線,我們對員工沒有過多的束縛,同樣,只要有本事,許多副教授和普通教員都能升到正教授,當然了,這個世界上有本事的人本來就不多。
“赫文先生, 恕我冒昧,在正式錄取之前,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赫文說道:
“當然可以。”
安東尼問道:
“《英蘭斯鄉村習俗》,《1326年——1649年獻祭儀式研究》,《論血祭和社會學》,這三本都是閣下的大作吧。”
赫文謙虛說道:
“大作算不上,只是一點個人愛好。”
安東尼露出了笑容:
“那就讓我考考你吧,不是我不信任你,只不過我像更瞭解一下赫文先生。”
赫文自信地微笑道:
“請便。”
安東尼的身體微微前傾,配上他嚴肅的表情,足以讓尋常的教員感受都巨大的壓迫感。
赫文神情依然自然。
在聽到大名鼎鼎的民俗學家赫文要來亞倫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騙子,在看見赫文的面容後他的懷疑就大大加劇了。
當然了,在揭穿赫文的偽裝之前他是不可能表現出任何無禮的舉動。
畢竟萬一是真的呢?
他不打算考赫文任何一個書中的問題,任何有良好記憶力的人都能輕鬆的背下資料,但深刻的理解和強大的思辨能力是冒牌貨無法複製的。
安東尼問道:
“赫文先生,你對最近出土的有關古代獻祭的古物和資料有什麼看法?”
如果對方真是專業的民俗學者,一定會聽說最近的那件事。
赫文也的確做足了準備:
“譁眾取寵罷了。”
安東尼眼睛微微睜大:
“你說什麼?”
老人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甚至已經想好了等下叫學校守衛把赫文從哪個門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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