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這不可能!”
傅銀荷滿臉驚恐,恐懼讓她忘了身上的疼痛,顧不上此時的狼狽。
“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傅銀荷突然抓住了水裡正在咬她的老鼠,用力朝著前方丟去。
彷彿那裡就站著讓她內心驚恐了二十年的人。
男人在另一個房間欣賞著監視器裡傅銀荷的種種醜態,破敗的嗓音發出冷冷的低笑,聽著讓傅銀荷和傅老夫人都同時心驚。
“是啊,我怎麼還活著呢?”連他自己似乎都不敢相信。
可隨之而來的語氣卻突然被恨意渲染,字字冰冷,落在顯示器上傅銀荷身上的目光彷彿淬了毒一般。
“我活下來了,傅銀荷,所以,你做好接受我報復的準備了嗎?”
他語氣冷戾輕緩,一字一頓,如刀子一般彷彿在割傅銀荷的皮肉,嚇得她周身直顫。
傅銀荷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你,伱不能這麼做!”
男人譏諷的笑聲隨之而來:“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我不能做的事。”
“傅金荷!”
傅銀荷的聲音在顫抖。
老鼠撕咬的痛感蔓延至全身,她用力站了起來,慌張地看向四周。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監視著自己的攝像頭在哪裡。
“傅金荷!你有本事出來!當年的事情是你自己的選擇,是你自己寧願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傅家,憑什麼現在把一切責任都算在我的頭上!”
她的叫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卻讓另一個房間的傅老夫人顫抖著身體起身。
淚水悄然而下。
“金荷……是你嗎?金荷?”
她在懊悔中自責了這麼多年,現在老天終於聽到了她的祈願,讓她的大女兒回到她的身邊來了嗎?
“金荷!我是媽媽啊。”
傅老夫人同樣在找尋監控的位置。
她的身體踉蹌著,血壓和心跳都在急速變化著。
近七十年的人生,第一次將儀態和尊嚴拋在腦後。
“金荷!如果是你的話你就回答一下媽媽好不好?媽媽錯了,媽媽錯了幾十年,媽媽後悔了,只要你肯回來,媽媽一定好好彌補你,你想要什麼,想要和誰在一起,媽媽都答應,金荷……”
傅老夫人暈倒了。
而傅銀荷那邊也再沒聽到任何男人的聲音。
就連之前一直上漲的水位都保持著現狀。
她只能不停躲閃著水中的老鼠,被咬的疼了,就用力踩下去。
運氣好,就踩死了老鼠。
運氣差,就又被老鼠反咬了一口,痛上加痛。
……
一夜未眠,警方並未找到傅老夫人的行蹤。
“容隊,化驗結果出來了。”小警員匆匆找到容時。
此時所有人依舊在南灣,小警員剛掛了檢驗科的電話。
他還順便掃了眼江津風:“化驗結果,傅老夫人手機上的血跡證實是屬於江少夫人的。”
江津風震驚:“你說夏初微?”
話音剛落,容時已經下了命令,讓人把夏初微‘請’過來。
至於這個‘請’的方式,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到半小時,夏初微就被帶到。
下車時還在不斷企圖掙脫手上的手銬。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犯了什麼法?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
話落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江津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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