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看旁邊那倆被趕開、臉上有點掛不住的姑娘，更沒搭理對面那土大款和金絲眼鏡男探究的眼神，目光直接落在託尼陳身上，開門見山：“託尼老師，客氣話就免了。聽說你是這次《暗流》選角的關鍵人物？手裡握著不少‘好資源’？”
這話問得夠直接，夠生猛！一點彎都不帶拐的。託尼陳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裡暗罵：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哪有上來就這麼問的？他乾咳一聲，重新坐回主位，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給自己倒了點，也給林曉明推過去一瓶沒開的依雲（試探林曉明喝不喝酒）：“林先生真是快人快語！哈哈！資源嘛，不敢說握在手裡，就是在這個圈子裡混得久了，認識的人多點，訊息靈通點罷了。怎麼？林先生對《暗流》有興趣？想捧捧新人？”
他眼睛在林曉明和宋薇之間掃了掃，意思很明顯：是你要捧，還是你背後的人要捧？
林曉明沒碰那瓶水，自己拿起旁邊一個乾淨的杯子，倒了點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杯子裡晃盪。
他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興趣是有。新人舊人無所謂，關鍵得是…懂事的。”他刻意在“懂事”兩個字上加了點重音，眼神似笑非笑地掃過旁邊站著的兩個姑娘。
那倆姑娘被林曉明這眼神一掃，心裡都是一跳。她們在託尼陳這兒是“懂事”的，但眼前這位年輕帥哥氣場太強，眼神也太利，被他這麼一說，感覺像被剝光了似的，臉上火辣辣的。
託尼陳心裡更是咯噔一下。這小子，不是雛兒！這路子野得很！
他立刻打了個哈哈：“懂事！那必須懂事！林先生您放心，到我這兒來的姑娘，那都是經過篩選的，個頂個的聰明伶俐，知道分寸！”
他趕緊轉移話題，身體往前傾了傾，壓低聲音，帶著點神秘感，“林先生，不瞞您說，這次《暗流》的女三號，還有幾個有分量的配角，人選其實還沒最終定死。導演那邊嘛…我倒是能說得上幾句話。關鍵是看演員的‘誠意’和…‘契合度’。”
“哦？怎麼個‘誠意’法？‘契合度’又怎麼看？”林曉明晃著酒杯，語氣平淡，像是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
託尼陳嘿嘿一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猥瑣：“‘誠意’嘛，當然是看演員對角色的理解和投入程度了。至於‘契合度’…嘿嘿，有時候，得私下裡，深入交流交流，才能更好地把握角色的精髓，您說是不是？”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那兩個姑娘，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看中了誰，帶走“交流”去！這“交流費”，自然就是“誠意”了。
對面那土大款聽得眼珠子都亮了，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金絲眼鏡男也推了推眼鏡，掩飾著眼裡的精光。
林曉明心裡冷笑。媽的，老狐狸，果然還是這套。他把酒杯往茶几上輕輕一放，發出“嗒”的一聲輕響，聲音不大，卻讓託尼陳的嘿嘿笑音效卡在了喉嚨裡。
“託尼老師的意思，我明白了。”林曉明身體往後靠進沙發裡，姿態放鬆，眼神卻帶著點居高臨下的審視，“不過，我對這些‘明碼標價’的…興趣不大。”
託尼陳臉色微微一變：“哦？那林先生的意思是…？”
“我聽說，這次模特大賽裡，藏著幾條還沒被發現的‘美人魚’？”林曉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就是那種，有真材實料，有點小脾氣，還沒被你們這套‘規矩’完全馴服的…野性難馴的，才更有意思，不是嗎？託尼老師路子廣，幫我留意留意？”
這話一出，託尼陳心裡直罵娘！媽的，這小子胃口真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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