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作為主上的親衛,他怎能退縮?!
“喝——”
趙寒周身氣息狂湧,硬生生頂著那股強悍的精神威壓,朝著老者走去。
“你,很不錯…”
老者乾癟沙啞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像是在欣賞,可又像在嘲笑弱者的不自量力。
隨著他緩緩迫近。
趙寒嘴角咳出鮮血,顯然已經受了內傷。
“回來吧。”
“你不是他的對手。”
雪清歌的聲音從莊園內飄了過來。
趙寒氣息一落,眼睜睜望著老者從大門進去。
“我還是太弱了嗎?”
這一刻,趙寒頭一次感覺自己的實力是如此弱小,內心極度不甘。
池塘邊。
曉月搖曳,清風吹拂起波光粼粼的漣漪。
披著白色外套,雪清歌手拿著竹竿,正在垂釣。
大晚上垂釣,自然是有好的獵物。
在一旁還放著桌案,上面溫著美酒。
是的。
他在等人。
而等的人已經來了。
譁!
老者身影一閃,已經坐到雪清歌對面,他端起桌上的美酒一飲而盡,完全並不在意有沒有毒。
“你身上氣息很古怪,連我都看不透你是什麼修為,你很強,又似乎很弱…”
微微停頓,老者加重語氣,“姑且…算你很強。”
強。
他才有動手的慾望。
明白老者的意思,雪清歌淡然一笑,悠悠開口道:
“據皇室記載,兩百年前,曾有一位鍾離前輩孤身挑戰武魂殿上一任大供奉。”
“二人在群山之巔激戰三天三夜,方圓百里的群山被夷為平地,可卻不知道勝負如何…”
“是我輸了。”老者張嘴接過了話,他聲音平靜,甚至眼神都沒有半點波瀾。
“可惜他死了…”
“如今,我也快死了…”
聞言,雪清歌已經感知到了老者的決心。
好似定海神針,沒有半點動搖的可能。
沒有人會刻意去提這些事,能這般不在乎的,那只有一個解釋…
“看來…”
“我今夜註定是一個死人了,對嗎?”
雪清歌輕笑一聲,手中魚竿丟進了池塘裡。
他來到老者對面,又倒了兩杯酒,與之喝起了酒。
二人在池塘邊悠悠喝酒。
明明第一次見面,二者卻顯得如此融洽安寧。
安寧到…
他們都想取對方性命。
如此簡單而已。
老者很強,精神力已經是極限鬥羅層次,修為也不遠,只是被殘缺的雙腿束縛住了。
感覺時間差不多,老者將最後一杯酒緩緩倒在地上,似在為二人祭奠。
“喝了你一壺酒,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你死了之後,打算葬在哪裡?”
“山上?”
“還是海里?”
老者微微抬頭,目光中透著好奇,看起來異常認真,又越發令人感覺幽寒。
或許老者並不是在問雪清歌,而是在與他探討葬在哪裡更好,能夠給他參考意見。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
雪清歌似笑非笑,善意問道:
“你若是今夜死了,可想好葬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