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莫千羽立刻從心地保證，態度極其端正。
鳳清兒似乎暫時放過了他“通敵”的問題，話題陡然一轉，直指核心：“那個能免疫攻擊、最後自爆的分身符籙，是不是你做的？”她的目光緊緊鎖定莫千羽的眼睛，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莫千羽心裡一緊，知道瞞不過，只好老實承認：“……是。那叫‘魔音幻身符’，是用《天魔八音》結合特殊材料煉製的，可以製造一個氣息樣貌與本體幾乎無異的幻身，能短時間免疫低於施術者靈魂強度的能量攻擊，最後可以引爆，威力……還行。”
“你做了多少？現在身上還有多少？”鳳清兒追問，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呃……做了二十張，一張自己實驗用了，一張給了蕭炎……現在身上還有十八張。”莫千羽老老實實地回答，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話音剛落，一隻白皙修長、帶著不容抗拒氣勢的手就伸到了莫千羽面前：“給我十張。”
“啊？”莫千羽一愣。
“那符籙效果尚可，留在你身上也是惹禍十張給我，剩下的八張你自己留著防身。”鳳清兒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彷彿只是在取回自己的東西。
莫千羽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裡肉痛無比，但看著鳳清兒那“你敢不給試試”的眼神，他立刻慫了。
沒有絲毫猶豫，他飛快地從納戒中取出十張流轉著玄奧音波紋路的玉符，恭恭敬敬地放在了鳳清兒的手心，動作之快，生怕慢了一秒對方反悔要更多。
鳳清兒看都沒看，直接將十張符籙收入自己的納戒，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莫千羽身上，這一次，眼神變得異常複雜，帶著探究、疑惑，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急切。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辭，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最後一個問題。”她的聲音壓低了一些，帶著一種奇特的鄭重。
“洞房之後，我的修煉速度提升顯著，根基也變得更加穩固，但近日，這種效果正在消退，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與你……與我有關嗎？”
終於來了！莫千羽心中警鈴大作，同時也鬆了口氣，核心問題終於被問出來了。
他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確認只有山風呼嘯，才小心翼翼地湊近鳳清兒，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氣聲，唯恐被第三個人聽去：
“清兒……這個……我猜……可能跟我的功法《天魔八音》有點關係，這功法……它……比較特殊，所謂的加速效果，我推測……可能是因為……呃……我們……洞房那晚……那個……雙修過？”
他艱難地吐出這個詞，感覺臉頰發燙，“然後……可能……導致了我的一部分鬥氣……品質比較高的那種……和你體內的鬥氣……發生了某種……糾纏？”
他努力組織著語言，試圖用“科學”的方式解釋：“這部分糾纏的鬥氣，在你修煉的時候，可能會……嗯……像催化劑或者潤滑油一樣？融入你的鬥氣迴圈裡，幫你加速運轉，也順帶……夯實根基？就像……小溪里加了點高純度的能量液？大概……是這麼個原理？”
他越說越不確定，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幾乎成了嘟囔。
實際上，他只知道《天魔八音》的鬥氣精純凝練，對雙修伴侶有增益效果是谷裡秘聞提過一嘴，但具體機制他真沒深入研究過，此刻完全是基於現象的猜測。
鳳清兒靜靜地聽著，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那雙銳利的鳳眸深處，卻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莫千羽的解釋雖然含糊不清，甚至有些荒謬，卻與她自身的感受完全契合！那股加速和穩固根基的力量，確實像是一種外來的、高純度的能量在輔助她自身的鬥氣，而且，時間點完全吻合。
沉默了片刻，鳳清兒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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