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別說突破了，大機率會被功法本身的霸道反噬，當成修煉資源吸乾榨盡。
‘該我出場了。’
念頭落定，莫千羽活動了一下手腕，臉上那最後一絲屬於“人”的表情徹底消失，只剩下純粹的、俯視螻蟻般的漠然。
下一刻，他蹲伏在樹梢的身影，如同被風吹散的青煙，無聲無息地淡化、消失。
凰翊三人剛挖出三枚散發著幽幽藍光的魂晶，還沒來得及欣喜，一股冰冷的、帶著實質殺意的氣息如同寒冬驟臨，瞬間將他們籠罩。
三人汗毛倒豎，猛地抬頭。
只見前方空地上，空間如同水面般泛起細微的漣漪，一道身影如同從虛無中踏出，由淡轉實，清晰地顯現在他們眼前。
青衫如舊，面容清俊，但那眼神……卻冷得如同萬載玄冰，不帶一絲屬於活物的情感，正是莫千羽！
他就那樣隨意地側身站著，彷彿連正眼看他們都覺得多餘，目光斜斜地掃過驚駭欲絕的凰翊，聲音平淡得沒有一絲起伏：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凰翊，又見面了。”
那語氣，如同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冰冷得令人窒息。
“莫……莫千羽？！”凰翊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向後跳開一步，長劍下意識地橫在胸前，臉上充滿了驚懼和難以置信，“你…你怎麼找到我的？！不對！”他色厲內荏地吼道，試圖給自己和同伴壯膽，“我們現在可是有三個人！”
莫千羽甚至連眼珠都沒轉動一下，依舊維持著那副側身斜視的姿態，彷彿在看三隻聒噪的蟲子，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朝上。
“嗡——！”
空氣在他掌心瘋狂扭曲、壓縮、高頻震盪！一杆通體透明、邊緣因劇烈震動而顯得有些模糊、散發著令人心悸毀滅氣息的空氣長槍，瞬間凝聚成形！槍尖直指三人，無形的殺意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
“哦，所以呢？”
莫千羽的聲音依舊冷漠，如同冰珠砸落玉盤。
他握著那杆高頻震動的空氣長槍，槍尖在凰翊、壯漢、盾牌青年三人身上隨意地點了點，彷彿在選擇先碾死哪一隻螞蟻。
“誰先來？”他頓了頓，冰冷的唇角似乎極其輕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露出一個毫無溫度的、近乎嘲諷的弧度，“還是……”
“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