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唐月:這個真沒有。
唐忠也放棄了,轉而說道:
“看來這位羽塵獵人實力相當出眾了?”
“的確。”
唐月相當贊同地說道:
“根據許多目擊者的證詞,這位羽塵獵人在博城事件期間,單人擊殺了十餘頭戰將級妖魔,而且相當乾脆利落。”
“十餘頭戰將?”
唐忠聽完後沒有質疑,畢竟這可比擊殺統領妖魔簡單合理得多。
但是……
“斬空軍統和羽塵獵人與翼蒼狼戰鬥的詳細過程沒有嗎?”
唐忠回憶著腦海中的報告內容,皺眉道。
“沒有。根據斬空軍統的說法,他們似乎動用了某些不方便示人的手段。”
“哦?莫非是禁術?”
唐忠表示可以理解了,你哪怕說使用了禁術也比高階法師和中階法師組隊能獵殺統領可信度高的多啊!
至於禁術的使用不符合規定?
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讓說話的人用一箇中階和高階的組合做掉統領妖魔給他看看。
常年在審判會這種特殊部門工作的人,哪個不掌握點魔法協會規定之外的“合理”手段?
面對兇殘的敵人,就必須做到比敵人更加兇殘。
“這位獵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唐忠開始詢問了他相當在意的問題。
首先,這位“羽塵”獵人的身份不可考證是可以確定的。
對方屬於橫空出世的型別,沒有跟腳,實力強大,行蹤隱秘,這種人高情商說是神秘高人,低情商那就是社會不穩定分子,審判會自然是需要調查對方身份的。
唐忠看來,想要查清一位獵人的身份應該是不在話下的,但沒想到唐月給了一個令人失望的答案。
“沒有。”
唐月語氣中含著歉意,
“對方兩年前在博城露面,之後不定期地活躍一段時間,卻很少與人產生交集,獵者聯盟提供的聯絡方式也沒有對應的聯絡人,這讓我們根本無從查起。”
“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對方與軍統斬空相交莫逆。”
“斬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並不願意告知我們。”
“為什麼?”
唐忠怪異不已,不過是一個身份而已,只是需要在審判會這裡備案,也不會洩露出去。
而且,只要備過案,憑藉對方在此次博城事件的功績,完全有資格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審判會的友誼,在往後獲得相應的便利,這是連許多勢力都眼饞的東西。
斬空不可能不清楚這點,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對方咬死不說呢?
這位該不會是什麼罪大惡極的通緝犯吧?
但這又怎麼可能,唐忠直接在心裡否定了這個答案。
斬空作為軍統,無論是檔案裡還是唐月的情報,對方都是一個合格且正直的軍法師,雖然性格有些特立獨行,但絕對不是那種包庇逃犯的敗類。
罷了。
唐忠沒有多想,直接放棄,無論是從搗毀黑教廷據點還是博城事件的行為來看,對方應該不是那種邪惡法師。
如果真是別有所圖,那麼對方寧願放棄與審判會這樣的官方組織結識的機會也要隱藏身份的行為未免太過難以理解。
“既然斬空軍統願意給那位羽塵獵人背書,那我們審判會也不用追根究底了。”
“以免寒了功臣的心。”
“明白。”
“好了,你先修整一段時間,再準備執行之後的任務。”
“明白。”
離開辦公室來到走廊的唐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審判會的同事認為唐月在博城待了兩年,更加熟悉情況,將調查羽塵獵人身份的任務交給了她。
而她也確實有點猜測。
雖然斬空咬死了不說那位羽塵獵人的真實身份,但在博城待了兩年,唐月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察覺?
斬空和那位獵人的關係很好,甚至超過了和他在雪峰山驛站的部下,但從來沒有聽說過斬空有什麼朋友。
兩年前,神秘的獵人羽塵出現,從初階獵人迅速晉級到獵人精英,完成任務的難度也在迅速攀升,說明對方的實力在兩年間飛速上漲,可見天賦卓絕,實力只有中階,大機率是個年輕人。
兩年來一直活躍在博城獵人圈,說明其活動範圍侷限在這座小城。
在博城,天賦很高,年輕人,還和斬空關係很鐵,活動範圍侷限在博城。
如果將這些特徵交給某個圈子裡的人,估計能立刻給出一個符合要求的答案吧。
但唐月也不敢肯定這個可怕的結論,世界上真的有人修行速度如此恐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