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姜健來到了研究所深處的某個房間，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大字——會客室。
進門後就看見一個染著紅髮像個紅色獅子造型的花甲老人拿著茶壺往嘴裡灌，沒有酒氣，應該是茶水。
老人見到兩人走來，“咣噹”一聲把茶壺放在桌上，撇了眼厲羽的相貌，
“小健子，你確定沒帶錯人？”
姜健雖然很不想聽見對方的稱呼，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沒錯，這位是厲羽，已經核實過身份了，他是請自己的一位獵人前輩幫忙預約了我們的名額。”
老人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厲羽，
“你叫厲羽？”
然後臉上露出了和姜健一樣的同款疑惑，
“魔都好像沒有姓厲的世家啊？”
厲羽也忍不住了，這前後兩個是查戶口的嗎？
語氣也不太敬重了，
“大師，我只是想請您幫忙出手鍛造個魔具而已，和我背後有沒有世家應該沒有關係吧？”
“說的也是。”
車榕其實也不怎麼在意，
“只要你出得起鍛造費用，讓老夫出手也沒什麼。”
“說吧，你想要什麼種類的魔具，要求是什麼？有沒有自備材料？”
已經做好預案的厲羽將提前列印好的詳細要求交給了車榕，後者似乎頭一次看見不口述，反而將要求列印出來的客人，先是一怔，然後誇讚道：
“不錯，你小子讓我省了不少心。”
他就喜歡這種簡單直接的，以前的那些客戶估計是在社交圈子混習慣了，在描述要求的同時還摻雜了大量吹捧，車榕簡直不勝其煩。
然而，車榕只是看來沒幾分鐘，本來算得上紅潤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抬起頭看向厲羽，
“小子，你這要求不是在消遣我吧？”
“啊？”厲羽不清楚自己究竟哪裡出了問題，連忙問道：
“大師，是哪裡不對嗎？”
“還是我這要求不切實際？”
車榕搖了搖頭，
“你這要求我確實可以做到。”
“但是……”
厲羽豎起耳朵，聽見車榕提出了一個現實問題，
“你確定能出得起這個價？”
厲羽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不知大師開價幾何？”
車榕大師豎起兩根手指，
“兩千萬？”
有點低啊。
“是兩個億。”
“兩個億！”
厲羽還沒說話，一直在旁邊不出聲的姜健反而叫了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他跟在老師身邊十多年了，這種上億的單子也不是每年都有的啊。
“老師，他到底提了什麼要求啊？”
車榕將紙遞了過去，
“自己看。”
姜健剛一拿到手，眼睛都直了，
“什麼玩意？”
“能夠完全抵擋統領妖魔攻擊的盾魔具！”
什麼叫能夠完全抵擋統領妖魔攻擊？其實就是保證魔法師在統領妖魔一擊之下不會受傷，不是勉強保住命的那種。
這種魔具都足夠充當各大拍賣會的壓軸拍品了，到手價至少五千萬，競爭激烈點一個億都打不住。
但這還不夠兩個億。
姜健繼續向下看，找到答案後，
“難怪，原來如此。”
“老師你開價低了啊！”
如果說盾魔具還只是比較珍貴，但接下來這個要求就有點嚇人了。
斬魔具，沒問題。
能夠創傷統領級妖魔的斬魔具，也沒問題。
能夠持續作戰，且能夠創傷統領妖魔的斬魔具，問題大了去了。
滿足前兩個條件的斬魔具不多，但也不少，價格也就將近一億。
但尋常的斬魔具一般是一次性用品，只有一擊之力，一擊之後無論是否取得戰果都需要重新充能。
本身斬魔具就是同級魔具中價格最貴的，擁有持續作戰能力的斬魔具價格更是會在這個基礎上翻幾倍，拍賣場裡兩三億或許都不一定能拿下。
更何況車榕這種大師級別親自出手、量身定做，價格甚至比流入市場的拍賣品更加昂貴。
所以姜健才會說車榕開價太低了，兩種魔具將近三億的市場價卻只收兩億，老師還是沒有資本家的心性啊。
“兩個億啊！”
厲羽的預算也就一億左右，就這還是一年來辛苦打工賺取的懸賞費，為此沒少往妖魔堆裡鑽。
無論如何，他一時半會是拿不出兩個億的。
只能換個方式，
“大師，如果我材料自備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