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過了些,寧可然出診出的頻繁,謝雨眠常常和她一同出診,同時春闈在即,抄錄的書本賣的很快。
她們收的診金少也漸漸的小有名氣。
“生活不易,然兒賣技!”
寧可然掂著幾枚銅錢,垂著腦袋。謝雨眠看著天色,心裡盤算著今天應該有她要見的人
果然就一會兒功夫,一位白衣書生步子走的急抱著一堆藥丟到攤前,指著藥道“兩位姑娘竟敢在新皇眼皮底子下做出此擋子害人之事。”
謝雨眠先將寧可然摁住,
隨後站起身來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藥“公子可是在為昨日那位犯了心悸的小哥討說法。”
書生見謝雨眠態度不錯加之其容貌氣質,讓他心生敬畏,瞧這面相不像是壞人。
“是,夜裡是在你們這裡取得藥方,回去只吃了一副便嘔吐至昏厥。”
謝雨眠彎下腰來將寧可然的銀針拿了起來,“小哥抓錯了藥,救人要緊,還請公子帶路。”
“哦,好。就在前面不遠處。”
“我去去便回。”
謝雨眠給寧可然囑咐了一句便和書生離開,沒有理會一臉懵且欲言又止的寧可然。
書生一路上總是莫名的緊張,直到快到地方時,才開口問謝雨眠的姓名
“姑娘在下齊良卿,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叫我阿眠吧”
“好的阿眠姑娘。”
謝雨眠拿著銀針進了滿是書卷的房子,床上躺著的小廝雙眸緊閉口唇發紫。
纖纖素手拿起銀針來在男子的脖頸上刺了下去。
待針紮好後,謝雨眠洗了洗手。書生拿出茶來招待謝雨眠。
“公子待僕從如此良善,春闈定將取得好成績。”
齊良卿聞言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多謝姑娘吉言,今年不同往年,科考的人翻了一倍。沒有個三五年怕是考不上。”
謝雨眠隨意翻了翻他的書,眉頭微皺,隨後她從包中掏出一本書籍來放在桌上,“公子若是信我將此書牢記,透過初試不是問題。”
齊良卿顯然不信但還是禮貌的謝了謝雨眠,時辰已到,謝雨眠將小廝身上的針拔了出來。
小廝幽幽轉醒,卻還是覺得頭腦昏花。
“阿昌你終於醒了。”齊良卿肉眼可見的精神了許多,一個勁兒的感謝著謝雨眠。
“他現在沒什麼大礙,要重新抓,可不要再弄錯了,祝公子考試順利。”
謝雨眠囑咐過後便出了房間,天色漸暗。
回到攤前的時候寧可然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等待著和謝雨眠回家。
“施針這種事下次我去就好啦。”
謝雨眠幫寧可然把東西拿了起來回道“他的父親是太洲知府,暫時對我有點用處。”
寧可然一聽是官場中人,不贊同道“怎麼?天晴了你又可以了?你別忘了江湖上的人今天聽說你還活著明天的就會又死一次。泗水宗離你這麼遠。護不到你”
“你身上那麼多秘籍誰不想得到,你且安分些,再說我們兩人無名無份連戶籍都沒有。”
謝雨眠從懷中掏出兩份仿製的戶籍,遞給寧可然
“這是你的,這是我的。”
寧可然摸了摸上面的文字,和官印,左瞧右瞧,這做功和紙張,未免太逼真了吧,
她低聲問“你怎麼弄到的。”
“畫的”
謝雨眠拿過寧可然的戶籍放在包裡“你且放心,謝雨眠已經死透了。”
“嘖嘖嘖”
寧可然忍不住咂舌“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