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喜挺著身姿:“謝大人請回吧,我朝賦稅制複雜,你的資歷不配查這裡。”
謝雨眠輕笑:“既然大人不講信用亦不講道理。”
“那下官也只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金楚。”
話落,金華衛,皆降至謝雨眠身後,金楚也不廢話,撥開秦正喜,便要硬闖。
秦正喜調來的軍隊,被金華衛一個個按在地上。
謝雨眠,徑直從稅部進去,秦正喜見狀氣的破口大罵:“莽夫!妖女!目無國法!”
“擅闖稅部,你連許將軍的兵都敢動。”
秦正喜又氣又急,又見金華衛的服飾這才反應過來,來人是皇城四衛的。
“你們這是在造反,不好好守著皇宮,竟聽文官調遣!”
“鬆開我,我要去上告皇上!”
金楚本來是要去刑法司找人,聽到這話又折回來。
罵謝雨眠就算了,罵他們金華衛可不行。
金楚在秦正喜身上掏出他的帕子,直接塞到秦正喜口中。
“這樣安靜多了,
“看好這裡的人不許他們出去,也不許外人進來,知道了嗎?”
“是!”
看著金楚滿意離去的背影,秦正喜也不鬧騰了,靜靜的看著灰濛濛的天。
要說此時的稅部積壓著十年的賬,謝雨眠一個人一時半會可查不出什麼。
到時候他定要帝師府給他一個說法,秦正喜不慌了,聽到腳步聲。
只見金楚身後跟著幾個老頭,徑直從稅部進去。
外人擅闖,擅自翻閱戶部檔案,罪加一等。
整整三天三夜,偌大的戶部被金華衛控制著,外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
前兩日,陳讓日日在門前徘徊。
不知道秦正喜在裡面搞什麼,但是他知道許家派兵過去了,他在門口許家的兵又不讓他進去。
不會是殺了謝雨眠不好收屍吧?不過謝雨眠真的死了,那他們可賺大了。
第三日傍晚,陳讓心神不安寧,只得又去了一趟林尚書府。
林經年聽罷,恨不得殺了陳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拖了三日,現在才稟告!”
陳讓:“尚書大人息怒,萬一那謝雨眠已經死了呢。”
林經年深呼吸,謝雨眠有多難殺,沒人比他更清楚。
此時生氣已無任何意義:“你將辭官文書遞上去,先躲起來罷。”
陳讓不敢忤逆,不過心卻安定不少:“是,大人。”
整整三日,謝雨眠和幾個老頭眼下青黑,向來端莊的老頭們,趴在書堆當中,已經沒了一開始算賬的激情。
只有謝雨眠的身邊依然燃著青燈,最後將冊子裝訂好。
金楚,見謝雨眠將刑法司,最能熬的老頭都熬趴下。
感嘆道:“果然是能征服連瀑崖的女人。”
謝雨眠深呼吸指著整理出來的簿子:“將他們呈給皇上,對了幫我告假兩日。”
金楚隨手一翻,驚地瞪大雙眼,這和生死簿有什麼區別,再看看謝雨眠,眼底黑黑的,就是個在世活閻王。
說完,謝雨眠起身搖醒廖信,廖信的手忙撥動算盤,這才發現,自己剩下的賬冊全在謝雨眠的桌前。
“結束了,讓大家休息吧。”
謝雨眠從稅部離開,秦正喜此時面無光澤,他何時受過此等屈辱。看著眼下青黑的謝雨眠,怒罵:“妖婦”
“嗯,送尚書去休息吧。”
說罷,便徑直離開戶部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