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安逸被塗山雅雅踹得七葷八素,後腰疼得像是要裂開,腦子裡更是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臥槽!塗山雅雅你瘋了?!”
他呲牙咧嘴地撐起身子,剛吼出聲,就看到那雙裹挾著刺骨寒氣的玉足再次裹挾著勁風,毫不留情地當頭踏下!那架勢,簡直是要把他直接踩進地裡!
王權安逸身體猛地一抖,整個人瞬間化作一團閃爍不定的藍白色電光!
“滋啦——!”
刺耳的電流爆鳴聲中,原地只留下一團劇烈閃爍、噼啪作響的藍白色電光!狂暴的電蛇四溢,照亮了周遭飛揚的塵土和驚愕的路人臉龐。
塗山雅雅那一腳結結實實踹進了電光裡——
“呃啊!”
酥麻感跟過電似的順著腳底板竄上天靈蓋,她疼得渾身一哆嗦,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猛地縮腳,塗山雅雅嬌軀劇顫,觸電般猛地縮回腳,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後踉蹌了兩步。漂亮的靛藍色長髮有幾根被電得根根倒豎,俏臉煞白,那雙湛藍如冰湖的眸子裡,原本的怒火被驚愕和一絲難以掩飾的痛楚取代。
這傢伙…什麼鬼東西?!塗山雅雅強忍著半邊身子的麻痺感,心頭驚疑不定。
電光在不遠處“噼啪”一聲重新凝聚成人形。王權安逸拍打著道袍上清晰的腳印和沾染的塵土湯漬,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他一手揉著劇痛的後腰,齜牙咧嘴,眼神裡帶著濃濃的不耐煩和警告:“喂喂喂!差不多得了啊!踹也踹了,罵也罵了,氣該消了吧?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可真還手了!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下不去手!”
“誰讓你嘴臭!不僅打傷姐姐,還敢搶老孃的無盡酒壺!”塗山雅雅柳眉倒豎,胸口劇烈起伏,雖然火氣被剛才那一下電擊消磨了不少,看著王權安逸那狼狽樣心裡也隱隱掠過一絲不自在,但嘴上依舊硬氣十足,絕不肯輸了氣勢。
她強忍著身體的痠麻感,玉指如刀,筆直地指向王權安逸——準確地說,是指向他背上那個寒氣四溢的巨大酒葫蘆,飽滿的胸脯氣得劇烈起伏,聲音拔高:“臭流氓!快把老孃的無盡酒壺還……”
最後一個“來”字卡在了喉嚨裡。
因為王權安逸的動作比她的話更快!更乾脆!
只見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反手極其利落地一撈,抓住揹帶,動作行雲流水般直接將那個散發著凜冽寒氣的巨大酒葫蘆從背後卸了下來。然後,就像丟什麼不值錢的累贅一樣,手臂隨意一甩——
“喏,接著!還你了!”
沉甸甸的無盡酒壺在空中劃過一道不算優美的拋物線,帶著“嗚嗚”的破風聲,精準無比地朝著塗山雅雅懷裡砸去!
塗山雅雅:“……???”
大腦彷彿瞬間宕機。她完全是出於身體本能,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穩穩接住了失而復得的寶貝酒壺。那熟悉的冰冷觸感、沉甸甸的壓手分量,都真切地告訴她這不是幻覺。可人卻徹底僵在了原地,一雙漂亮的藍眼睛瞪得溜圓,小嘴微張,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空白。
這……這就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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