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剛漫過塗山的屋簷,院門外就傳來“噠噠”的爪子聲。一隻比小牛犢還壯實的薩摩耶顛顛跑過來,渾身雪白的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腦門上還架著副黑墨鏡,活像剛從哪個度假山莊回來的大佬。
“嗖”的一聲,塗山雅雅從薩摩背上跳下來,緊接著便是。
“哐當——!“
王權安逸家的門板差點被踹飛,木屑簌簌往下掉。塗山雅雅像顆小炮彈似的從薩摩耶背上蹦下來,嘴裡叼著半根糖葫蘆,嗓門比枝頭的麻雀還亮:“王權安逸!你死哪兒去了!“
院子裡那隻薩摩耶跟座移動的雪山似的,毛髮白得晃眼,鼻樑上還架著副墨鏡——沒錯,墨鏡。它抖了抖爪子,口吐人言:“二小姐,輕點,門快被你踹爛了。“
屋裡靜悄悄的,王權安逸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口水都快流到耳朵上了。
“喂!起床了臭混蛋!“塗山雅雅叉著腰喊,聲音跟裝了喇叭似的。見沒人應,塗山雅雅皺著小眉頭往裡闖,踩著地板“噔噔”響。
看著那一團鼓起的被子她氣鼓鼓地走過去完全沒注意到地下的王權安逸,往前走了兩步,腳底板突然踩到團軟乎乎的東西,還帶著點溫熱。她愣了愣,沒當回事,畢竟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這腦子有問題的傢伙揪去看病。
“啪“這一腳踩在王權安逸肚子上,下一秒只聽見一陣嚎叫。
“嗷——!“
王權安逸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彈起來,眼睛瞪得溜圓,肚子上的痛感直衝天靈蓋。他弓著身子像只蝦米,虛弱得只剩半口氣:“雅雅姐......你踩我肚子上了啊......“
塗山雅雅嚇得耳朵炸成三角形,整個人跟裝了彈簧似的彈起來,“嗖“地一下彈開三步開外,穩穩當當落地。而王權安逸呢?
眾所周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物理學的大棒從不缺席。塗山雅雅彈的有多遠,王權安逸就有多疼,只聽見“咚“的一聲悶響,“呃——!!!”地上的“人形地毯”——王權安逸,猛地蜷縮成一隻煮熟的大蝦,雙手死死捂住慘遭重擊的腹部,疼得額頭青筋暴跳,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的衣衫。他在地上痛苦地來回翻滾,嘴裡發出不成調的“嗬嗬”聲,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喂!你幹嘛躺地上?還專挑人落腳的地方躺?碰瓷啊?“塗山雅雅蹲下來戳他腦袋,話音剛落,她猛地一拍自己光潔的腦門,狐眼眨了眨突然恍然大悟:“哦——!對哦!差點忘了!”她看向王權安逸的眼神,立刻從困惑變成了“理解”和“同情”,甚至還帶著點“關愛智障”的意味。
她一拍手,覺得自己真相了:腦子不好的人,躺地上讓人踩不是很正常嗎?塗山雅雅顯然覺得邏輯自洽,不再糾結這個
此時的王權安逸心裡只想大罵一句我上早八!什麼叫自己腦子有病所以躺地上讓人踩,這尼瑪是人說的話嗎?哦?原來是變傻的塗山雅雅,那沒事了,不跟傻子計較。
王權安逸捂著肚子蜷成蝦米,疼得齜牙咧嘴:“我特麼腦子有病躺地上讓你踩啊雅雅姐?你那一腳差點給我腸子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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