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安逸癱倒在硬板床上,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在無聲抗議。窗外月色清冷,透過窗欞灑下一片銀霜,映著他疲憊的臉。他正迷迷糊糊要睡著,才猛地一個激靈,像被冷水澆頭——糟了!忘了找容老闆打聽翠玉靈的下落!
“操,差點忘了正事兒。”他猛地坐起來,頭髮睡得跟雞窩似的。瞅了眼窗外墨黑的天,摸著下巴琢磨:“雖然夜深了,不過以容老闆工作狂的日常應該還沒睡吧.....”
懷著試探的心思,王權安逸翻身下床,動作麻利得完全不像剛才還癱著的那位,順便分了十個分身開始開發修煉自己的技能。至於為什麼不多弄點,王權安逸表示先不提自己的查克拉支不支援,就是突然十個人的記憶和疲勞衝撞都不一定能頂得住,分多了那可是真要老命了。
三更半夜的塗山連風都睡了,只有幾隻秋蟬在樹梢上有氣無力地打盹。月光把青石板路洗得發白,王權安逸踩著自己的影子熟門熟路拐進一條岔道,摸到容容那棟燈火通明的閣樓前。紅木大門上雕著繁複的狐狸紋,他屈起指節叩了叩,“篤篤篤“的聲響在寂靜裡格外清晰。
“進。”屋裡傳來容容清冷的聲音帶著點紙張摩擦的沙沙聲以及帶著點睏倦感。
王權安逸推門而入。屋內燭火搖曳,將堆積如山的賬冊和卷宗映照出巨大的、不斷晃動的影子。塗山容容正埋首於案牘之間,聽到動靜,她微微抬起了頭。
當看清來人是王權安逸時,她那雙標誌性的眯眯眼似乎更彎了些,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粉唇微啟,語氣裡透著幾分熟稔的無奈:“這麼晚了不睡覺這次又是有什麼事?還是,闖什麼禍了?”
“嘿嘿,容老闆,瞧您這話說的!”王權安逸臉上立刻堆起燦爛到有些諂媚的笑容,三步並作兩步湊到桌案前,變戲法似的從懷裡(實則是系統揹包)掏出一個油紙包,小心翼翼地放在那堆檔案旁邊,動作輕柔得像在放易碎品。
“這不是看您日理萬機,辛苦操勞嘛!特地給您帶了點甜嘴兒,補充補充能量!熬夜傷身啊老闆!”他一邊說,一邊極其自然地繞到了塗山容容身後,雙手搭上她略顯單薄的肩膀,不輕不重地捏了起來,“容老闆,我手藝可是跟澡堂老師傅偷過師的,保管讓您舒坦!”
王權安逸這一套行雲流水的“甜點+按摩”組合拳,直接把塗山容容給整不會了,眼瞅著還沒說什麼事情,她也不再多問。
塗山容容挑了挑眉,索性往後靠了靠,任由那雙帶著薄繭的手在自己肩頸處揉捏。她捻起一塊小巧精緻的點心,慢條斯理地送入口中,另一隻手則重新拿起毛筆,蘸了墨,繼續批閱檔案。
塗山容容表示自己倒要看看王權安逸到底要憋多久才說事情,對於王權安逸這無事獻殷勤,不用多想估計也是闖禍了或者有事情需要自己幫忙。
十分鐘後——
王權安逸手都酸了,容容還在慢悠悠地翻賬本。王權安逸忍不住了,他往容容耳邊湊了湊,聲音放得跟蚊子哼似的:“容容姐~咱塗山最牛的醫師在哪兒啊?給弟弟引薦引薦唄~”
那語氣膩得能拉出絲來,塗山容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聽著王權安逸略帶撒嬌的語氣以及惡意賣萌的樣子,塗山容容表示受不了她猛地轉過頭,嘴角還沾著點糕渣:“別惡意賣萌了,告訴你位置也可以........”
“不過....”塗山容容拖長了尾音。
“不過什麼?!“王權安逸耳朵都豎起來了,連忙追問道。
塗山容容放下手中筆,身體微微前傾,雙手託著下巴,一雙狐狸眼亮得驚人,閃爍著名為“求知慾”的光芒:“跟我老實交代,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瞧你好好的並未受傷啊,難不成是你給人揍成重傷了?不然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起找最好的醫師?”說到這兒,她整個人來了興致那八卦之火,簡直要從她眼睛裡噴出來。
王權安逸的臉瞬間垮了半截,尷尬地撓著頭,眼神飄忽:“容容姐!咱能別這麼八卦嗎?真沒啥大事!再說了,我王權安逸什麼人品您還不知道?愛好和平!與世無爭!怎麼可能隨便把人打傷…”
“哦?”容容挑眉,慢悠悠地往椅背上一靠,“那我倒想問問,是誰大半夜不睡覺.......”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