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紅紅碧綠色的眸子沒什麼波瀾,輕輕點頭。塗山雅雅雖然哼了一聲,但明顯好奇心被勾起來了,抱著酒葫蘆跟了上去。
王權安逸打了個響指,一陣輕微的空間波動掠過,幾人眼前景象變幻,瞬間從練功場來到了一處極為開闊的草地。這裡地勢平坦,視野極佳,遠處是連綿的山丘,近處……卻突兀地堆著好幾個大小不一的沙土堆,像是特意搬來的。
“臭混蛋,你搞什麼鬼名堂?帶我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塗山雅雅狐疑地打量著那些土堆,塗山紅紅也微微歪頭,顯然沒看懂王權安逸的佈置。東方月初更是一頭霧水:“表哥,我們來這兒…要練啥?”
“別急嘛。”王權安逸神秘一笑,指著草地中央,“小表弟,你先站到那兒去。”
東方月初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依言走到了空地中央。
王權安逸嘴角勾起一抹讓東方月初心底發毛的弧度,大聲喊道:“注意躲避啊,我親愛的小表弟!考驗你生存本能的時候到了!可別——死——了——啊——!”
話音未落,只見王權安逸雙手虛握,刺目的光芒閃過——一輛造型古怪、帶著四個輪子的鐵皮盒子(吉普車)憑空出現!更詭異的是,這鐵盒子一出現就發出沉悶的引擎轟鳴,排氣管還“噗噗”地冒著黑煙,一股子焦糊味兒瀰漫開來。同時,一根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木質柺杖也出現在他手中。
“躲…躲避?躲避什麼?”東方月初看著那從未見過的“鐵皮怪物”,聽著那震耳欲聾的咆哮,一股不祥的預感直衝天靈蓋!當他看到王權安逸拉開車門,一屁股坐進那怪物“肚子”裡時,整個人瞬間石化了!
“表…表哥?!”東方月初的聲音都變調了,帶著哭腔,“我可是你親表弟啊!血脈相連的親表弟!你…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啊!”
“我會死的!表哥!真的會死的啊!!!”東方月初的慘叫幾乎要撕裂空氣,兩條腿掄得像風火輪,在開闊的草地上亡命狂奔,身後是滾滾煙塵和那鋼鐵怪獸的恐怖咆哮。
駕駛室裡,王權安逸一手把著瘋狂抖動的方向盤,半個身子探出車窗,另一隻手揮舞著那根投影出來的柺杖,對著前面那個抱頭鼠竄的身影大喊,聲音在引擎轟鳴中顯得格外亢奮:“東方月初!你小子給我站住!不許跑!有點出息行不行!”
“我不理解啊表哥!這太危險了!你這是謀殺!”東方月初頭也不敢回,感覺那灼熱的尾氣和死亡的氣息已經噴到後脖頸了,聲音帶著哭腔和破音。
“危險個屁!這叫特訓!特訓懂不懂?!”王權安逸猛踩油門,吉普車發出一聲更狂野的嘶吼,瞬間拉近距離,那根柺杖“啪”地一聲,精準地敲在東方月初撅起的屁股上,“給老子掉頭!衝著汽車來!正面剛它!”
“嗷——!”東方月初屁股吃痛,一個趔趄差點撲街,魂兒都嚇飛了一半,“衝…衝著它去?!表哥你瘋了嗎?!那是鐵疙瘩!會死人的!”
“你懂個錘子!”王權安逸臉上那副“人生導師”的嚴肅表情差點繃不住,嘴角瘋狂抽搐,趕緊深吸一口氣壓下笑意,聲音拔高八度,充滿了“哲理”的咆哮在草地上回蕩:
“聽著!恐懼!那是刻在骨頭裡的本能!是個人都怕!但是——”
他猛地一拍方向盤,喇叭發出刺耳的鳴笛,彷彿在給他的“教誨”打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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