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綰鈺吃著櫻桃感嘆,滬市的夜生活還真是熱鬧,不像在大興村,天黑就睡覺。
“比跳舞,就賭你手裡最大的娛樂城。”
詹姆斯跟女伴低聲交談幾句,商量好。
曲佟州似笑非笑:“行啊,輸了就把閔行的馬場給我,雖不值錢,但你也沒別的能拿出手。”
詹姆斯氣的差點風度全無,咬牙切齒下了挑戰:“曲佟州,我要跟你比雙人查爾斯頓舞”。
周圍看熱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聽都沒聽說過這種舞,
“你個老外,不講舞德,好歹整些大眾知道的比,誰知道有沒有這種舞。”
“詹姆斯先生是英大使的兒子,哪會隨便講話。”
“沒問清楚就答應,這下曲少上當了。”
老外有幾分狡猾,激的人答應比賽,再設定障礙,肯定是他的勝算大,眾人都有些替那曲少著急。
詹姆斯很清楚,西方高階貴族才會跳的舞,還沒有傳到他們這群落後民族。
從周圍人惶然的神色中,他感受到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直接認輸吧曲佟州,像狗一樣爬過來,跟我低頭認個錯,我就原諒你之前的錯誤行為。”
“爺的字典裡就沒認輸兩個字”
曲佟州邪氣一笑,手中的菸頭準確無誤的從詹姆斯頭上飛過,落在他身後的垃圾筐裡。
赤裸裸的挑釁,再次激怒詹姆斯,女伴拉住他的胳膊,撩了下長而卷的金色頭髮,
“曲先生沒聽清吧,詹姆斯要比的是雙人舞,就算你懂,你能在滬市找到會跳這支舞的女士嗎?”
即使曲佟州會個一知半解,也比不過她和詹姆斯幾年的默契配合。
況且他們對滬市上層社會了如指掌,沒有姑娘學那樣奔放熱情的舞蹈。
“蕾拉,曲佟州沒那麼小氣,娛樂城而已,他輸得起。”
詹姆斯看曲佟州略有猶豫,心下一鬆,瞬間把握十足,神色得意傲慢,想把他推入進退兩難境地。
“泱泱大國,跳個舞都沒人敢上,豈不是讓人笑話。”
這還真難住了曲佟州,上哪弄個會跳查爾斯頓舞的女的。
周圍人也都不會跳,憤憤不平也沒辦法,面對詹姆斯的蔑視,一股無力的屈辱感瀰漫。
略顯安靜的街道,突然一個清脆的女聲“我做他的舞伴”
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看向角落裡,路燈光線不好,幾乎注意不到那裡有人,
她面容有些模糊,穿著實在土氣,袖口洗的發白,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姑娘,竟然大言不慚的說會跳高階舞,
別說詹姆斯等人不信,就連看熱鬧的國人也沒人相信。
“小丫頭別不自量力,這種風頭也敢出。”
“想引起曲少注意也換個場合,輸了會害曲少丟了產業,曲家哪會放過你!”
本來曲少看起來就處於不利局面,這又來個幫倒忙的。
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勸退,喬綰鈺不為所動。
“聽到了嗎?她們都認為你會輸,打死你都不夠賠曲佟州的。”
詹姆斯對突然出現的變數敵意滿滿,不知她出於什麼目的來搗亂,總之她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
“輸贏都跟她沒關係,這是你跟我之間打賭,以為爺像你一樣輸不起?”
曲佟州說的毫不在乎,詹姆斯針對的是他,能勇敢站出來的姑娘值得表揚。
詹姆斯沒把喬綰鈺放在眼裡,有這樣不靠譜的舞伴,曲佟州根本沒有勝算,
“曲佟州,你嘴硬沒用,敢不敢後天上午在瑪麗亞大教堂比試,讓滬市有頭有臉的人都來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