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張家。
周青在見到張宇之後,便將自己剛才看見趙強從村外回來的事情跟張宇說了說,末了,他又提醒道:
“宇哥,趙強這老東西這幾天被氣得夠嗆,但今天他卻高興得都開始唱戲了,我覺得這貨肯定是憋著什麼壞呢!咱們得小心點,可不能讓他壞了咱們村的好事兒!”
張宇點點頭,抬頭看向周青:
“周青,你覺得趙強今天為什麼心情這麼好?”
周青聳了聳肩: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就趙強那官迷的性子,能讓他高興成這樣,很可能是公社的領導誇了他或是有人拍他馬屁了。”
“但現在咱們瓦頭村的人一心只想著把傢俱廠給辦起來,哪兒有那閒心去拍趙強的馬屁,何況趙強這段時間辦的事兒也不像個稱職的生產隊隊長。”
張宇沉思了片刻,推測道:
“你說,趙強會不會是把咱們村後頭的山頭髮現了蟲草的事情給公社裡說了?”
“啊?”周青頓時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張宇的話:
“不能吧,趙強一心想著保住他隊長的位子,他這麼做,不是得罪咱們全村人麼!”
張宇卻搖了搖頭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別忘了,生產隊隊長可是公社任命的。”
“就算趙強將咱們村發現蟲草的事情彙報上去,會引起一些村民的不滿,但他種地確實是一把好手,每年交糧液從來沒拖欠沒少過,至少公社裡對他這個隊長還是比較滿意的。”
“只要沒有什麼重大的失誤,公社也不會隨意撤掉他隊長的職位。”
張宇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於是他當即朝周青說道:
“周青,接下來咱們得修整一下上山的道路,之前孫主任不是說會借我們騾馬麼,你喊上打獵隊的人,咱們現在就去公社,把騾馬給帶回來,順便再打探一下訊息,看是不是蟲草的原因。”
之前孫愛軍答應借給瓦頭村的騾馬不少,光憑張宇和周青他們三個,可沒法趕回來。
周青聞言點了點頭:
“好,我現在就去喊大夥過來!”
說完,他轉身便離開了張家。
半個小時後,張宇帶便領著打獵隊的眾人,趕到了張家。
隨後眾人便去了生產隊辦公室,找副隊長王長守寫了一張跟公社借騾子和馬匹的申請,之後出發朝著鎮上趕去。
王二一邊走著,一邊小聲嘀咕:
“張宇,這趙強也太不地道了吧?咱們好心想著大家都能靠蟲草賺點錢,他倒好,背地裡告狀去了。”
剛才周青去通知眾人的時候,簡單地跟眾人說了一下情況,所以打獵隊的眾人都知曉公社那邊或許是知道瓦頭村發現蟲草的事情了。
張宇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
“這麼多年了,趙強是什麼性子你們也都清楚。”
“他這人,官迷得很,生產隊隊長又是公社任命的,把蟲草的事情彙報上去,雖然會讓村裡人有些不滿,但公社領導肯定會很高興。”
“如此毅力啊,說不定等到生產隊換屆的時候,他就又能選上隊長了。”
說到這兒,張宇不由得搖頭嘆了口氣:
“唉!這個趙強,別的不說,能力還是有的,就是一心想著擺架子,當幹部。”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了張宇的說法。
趙強之所以能當上生產隊隊長,其在種地方面的能力確實是十分不錯的,就是當上隊長之後,這心思就有些歪了。
一向性子比較沉穩的三鬍子也不由得開口道:
“其實趙強剛當上隊長那會兒,人還是不錯的,村裡的大夥也大多都服他,就是他後來辦的這些事兒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