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落,寒風凜冽。
銀裝素裹的山林中忽然多了一片肅殺之氣。
“咱們早晚要對他們姐弟倆動手,晚動手不如早動手。反正山林裡面狼蟲虎豹,死個人也極為正常。風雪天正好殺人。”
雪花落在陳安面無表情的臉上,冰冷的眼神讓人望而生畏。
聽完陳安的話,在旁的陳泰臉色平靜,心中開始不斷衡量著利弊。
正如大哥所言,眼下如果沈家大姐識趣,自賣為賤籍確實安穩些。
他們陳家在洪山寨裡面稱王稱霸,殺個人無所謂,但太平縣官家衙門到底還是有幾分威嚴在,逼良為娼這種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能避免最好還是避免為妙。
綜合考慮之後,陳泰的表情變得冷酷了起來,重重點了點頭道:“三弟言之有理,風雪天好殺人!”
見陳泰答應了下來,陳安臉色一鬆,露出幾分笑意,說道:“那二哥你去那邊,我走此處,圍了他,莫讓他跑了。”
“好。”
兄弟兩人立刻分頭行動。
在他們眼裡,雪林中的沈青儼然已成了他們的獵物。
正在捆綁野狍子的沈青眉頭微皺,朝著不遠處的山林看去。
見沒有任何發現,便收起目光,繼續將手上野狍子捆綁好,背在肩上。
此時射在野狍子身上的箭都被他盡數拔了出來。
由於箭囊用來盛放狍血,裝在裡面的箭都被取了出來,插在了腰帶上,弓則拿在手裡。
大致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沈青開始往來時的路趕去。
正在圍獵的陳氏兄弟兩人在雪中匍匐著身體,不約而同的相看了一眼。
當真好敏銳。
剛才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陳安打了一個手勢,與陳泰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他們看到沈青揹著野狍子,兩腳在雪中一深一淺的走著。
身後有,野狍子上有汙血滴落,在雪林中歪歪扭扭,形成一道紅線,分外顯眼。
片刻後,跟在身後的陳泰見沈青走的方向,突然有點詫異。
那裡似乎不是回村的方向。
此時山間的小徑被大雪覆蓋,早已分不清原本的路徑。
看來是沈青識不得路了。
正好合了他們的心意。
陳泰收斂氣息,手持著獵弓,小心翼翼的追了上去。
漸漸的,前方樹林變得茂密起來。
樹枝上都掛滿了厚厚的積雪。
一陣寒風起,捲起一陣陣細小的雪粒,視線變得模糊不清。
等這陣風一晃過,陳泰意外發現視野中已經沒了沈青的蹤影。
陳泰眼睛一眯,盯著地上那條宛如紅線的狍子血跡,延伸到林子深處,與遠處的陳安打了一個手勢,從左右合圍。
陳安見到了陳泰的示意,知道要動手,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等將沈家大姐賣了,有了錢財,我進武館的希望也就大了。到時候說不定我就有機會躋身到縣城裡權貴當中。”
正在他興奮不已的時候,走了一段路陡然發現山林中那道鮮紅的血跡消失了。
而沈青也失去了蹤跡。
“怎麼回事?”
陳安按訥不住,衝了過去,四處尋找。
緊隨他之後,陳泰也衝了出來。
“人呢?”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陳泰率先冷靜下來,沿著原來的血跡飛奔而去,結果卻看到野狍子被高高掛在樹上。
而血跡也正是斷在了此處。
陳安懊惱道:“可惡,那小子真是狡猾,竟給他逃脫了。”
他話音剛落,卻見身前十幾步外一顆大樹背後,沈青手持弓箭,遙指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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