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軍聞言頓時也強撐起精神,彷彿多日來的疲憊馬上就要解脫,嗷嗚嗚跟著吶喊著往前衝去。
待眾人衝到界橋邊,定睛一看,不禁呆住了。
原來木橋之上的橋板,已被人每三抽一拆去!
如此一來,步兵尚可勉強通行,但是叢集騎兵卻是難以承載了。
“可惡!”胡遵氣得咬牙切齒,“我道姜維何以棄受橋樑,原來在這等著呢!橋板每三抽一,這是專門剋制騎兵之法!”
胡遵說罷警惕地觀望四周,扭頭對費耀說道,“費將軍,此地通行,必將緩慢。咱們要小心姜維趁機偷襲,那時大軍行動不便,可就危險了!”
只見費耀不僅面無難色,反而饒有興致的仔細打量起橋面,突然朗聲笑道,“哈哈,胡將軍勿憂!前番我確實對姜維有所擔心,如今看來,不足為慮啊!“
胡遵大疑,“費將軍何出此言?”
他心中始終對姜維心存忌憚。
費耀自信地撫須笑道,“兵法講究虛實,姜維要是在橋上不作守衛,任我過去,此為虛也,確實令我擔心乃疑兵之計。如今,他撤去守衛,卻拆去橋板,真乃畫蛇添足!他既想製造疑兵假象,又不敢真的放我家過橋,因此才出此計策。如此雕蟲小技,焉能瞞我?呵呵,其虛已破,實則膽怯爾!既是膽怯之人,焉能偷襲?故而言道將軍無憂矣。”
胡遵聞言頻頻點頭,“原來如此,費將軍不愧是深通兵法啊!在下佩服!”
“那......”胡遵繼續詢問道,“依將軍之見,咱們這個橋,過還是不過呢?”
費耀撫須沉思片刻,忽然餘光注意到橋下的淺灘,於是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的笑意,“過,咱們當然得過橋.....不過,我想換一種過法。”
胡遵連忙湊上前去,“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