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朝非虹見此,眉頭不禁一皺,看著烏葉的目光有些冷。看來這便是沈樂之前與她說過的‘他的朋友’。
不過一見面就做出如此親暱的舉動,她覺得太不矜持,她有些不喜歡,特別是還有這些長輩們在場。
沈樂說只是朋友,可眼下哪像什麼朋友。
見到二人如此情形,歐樸叟三人也是一愣,沒想到二人的關係竟然如此親近,之前還以為他們一些相熟的普通朋友罷了,而且沈樂的言語之中彷彿也只是說一同趕路的朋友,不曾想會有此一幕。
燕崔雨想到什麼,瞅著幾人,嗯哼哼的吱聲,此話不言而喻。
幾人會意,便想悄悄離開,便在這時,就聽到她懷中的小阿媱道:“沈樂哥哥,是沈樂哥哥,我要沈樂哥哥。”
說著在燕崔雨的懷中不停扭動,想下地找沈樂去。
燕崔雨見狀開口道:“好好好。”
說著看了看沈樂二人,眼神之中閃過無數的狡黠,想起之前月見涯上的一幕,難不成烏葉這妮子心心念念之人,原來是沈樂這小子不成?
想到這,她行蹤樂開花了,暗道沈樂小子有點東西,烏葉可是知命境的高手,要是他們真是一對,那這小子也太有本事了,她如此心想。
沈樂的臉紅得滾燙,烏葉的女兒香在他心海里久久沒有散去,心底蕩起陣陣漣漪。
他想從烏葉的撫慰中掙脫,可見她卻是一副痴迷的神色,既尷尬又有些不忍,方才燕崔雨的嗯哼聲自然被他聽在耳裡,可眼下太過尷尬,讓他有些無奈。
經不起小阿媱的掙扎,燕崔雨這才把小丫頭給放開,只見她滿懷喜悅地朝著沈樂二人奔來,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沈樂哥哥”。
沈樂自是聽見,於是開口和烏葉道:“烏葉姐姐,把我放開,長輩們看著呢。”
聞言,烏葉回神,這才知道自己方才的舉動有些失禮了,隨後才放開沈樂,俏臉微紅,不好意思看向朝非虹四人。
剛好,小阿媱走到近前,眉開眼笑的看著沈樂,嘴裡還不停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沈樂得解脫後,漲紅的臉如同火紅的夕陽,他也不敢看向朝非虹四人,還好小阿媱過來了,他趁勢一把將其抱在懷中。
開口和她說話。
“小阿媱,許久不見,有沒有想沈樂哥哥呀?”
沈樂微笑開口說道。
“想,小阿媱最想沈樂哥哥了。”
小阿媱擠著嬌小的眉眼,站著靈動眸子與他撒嬌說道。
她很開心,沈樂也很開心,他們之前一路而來,小丫頭極黏沈樂,現在分別這麼久又見到,自然歡喜得緊。
烏葉見他二人如此,不好再說什麼,撇著幾人一眼,此走過去與燕崔雨幾人說道:“與沈樂分別許久未見,這一時忽然見著有些激動,失禮了。”
燕崔雨看了一眼身旁的幾人,隨後才微笑回話道:“無妨,來此之前,沈樂便死活要來這看望你們,說是朋友,原來不曾騙我們,沒想到你們既然認識,如此很好。”陽光從高聳的山峰間傾瀉而下,如同金色的瀑布,將這片古老的土地照耀得熠熠生輝。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松香與泥土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深呼吸,彷彿能吸進滿腔的生機與活力。
聞言,烏葉看了一眼沈樂,開口說道:“確實相熟,說是過命的交情也不為過。在北來的路上,他曾救了我的性命,所以,他在我這裡很重要。”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山谷間迴盪,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彷彿連風都被這份深情所感染,輕輕拂過,帶來了遠處雪山的涼意與近處溪流的潺潺。
她指著自己心窩的位置,不言而喻,說的便是心裡。
遠處,群山連綿,雲霧繚繞,宛如一幅壯麗的山水畫卷緩緩展開。而在這片宏偉的自然之中,幾個人的身影顯得格外渺小,卻又因這份深厚的情誼而顯得異常堅定與溫暖。風,繼續吹拂,帶著山谷獨有的清新與自由,彷彿也在為這份不朽的友誼低語,見證著這一刻的永恆。
見到她如此直言不諱,除了燕崔雨,其他三人皆是驚訝,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烏葉。
燕崔雨見此,開口說道:“別這一副大驚小怪的神色,南澤的女兒家就是如此,敢愛敢恨,從不矯揉造作。”
朝非虹見此,眉頭皺得很深,她看著烏葉的目光有些清冷。
歐樸叟聞言開口:“哦,原是南北有異,風俗不同。”
燕崔雨看著烏葉露出別有意味的微笑,烏葉面色有些尷尬。雖然她們南澤之人性子好爽,可姑娘家哪有她這般不作矜持地在眾人面前直接與異性做出如此親暱的舉動。
既然燕崔雨願意為他遮掩,她自然樂見其成,不再解釋什麼。
她看了一眼沈樂和小阿媱,二人此刻處得極其開心,便也不打擾,隨即與燕崔雨四人說道:“我先前去將歐山主親至的訊息告訴一下哥哥他們,前輩你們稍後一些。”
聞言,燕崔雨說道:“你先去吧。”
烏葉如同掙脫束縛的鳥兒一般,急匆匆地逃離了那個充滿議論與調侃的場地,留下了一串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在空氣中迴響。待她纖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燕崔雨的臉龐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彷彿春日裡最耀眼的陽光,他朗聲笑道:“大師兄,看樣子這沈樂一入門,咱們就得添一位如花似玉的孫媳婦了啊!”
聽罷此言,歐樸叟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無奈與寵溺,他輕輕搖了搖頭,彷彿能搖落歲月的塵埃,聲音中帶著一絲沉穩與感慨:“這小子,真是年少輕狂,年紀輕輕就學他那不著調的師父去招惹人家嬌滴滴的女兒家。但願他能守住心性,千萬別像他師父那樣惹下桃花債才好。”
燕崔雨聞言,笑聲愈發爽朗,如同山間清泉,叮咚作響,他拍了拍歐樸叟的肩膀,調侃道:“大師兄,這你就多慮了吧。依我看,這小子可比顧秋那小子要有出息得多。顧秋那小子,到了這個年紀,還跟個愣頭青似的,情竇未開,整天就知道修煉修煉,哪裡懂得什麼是兒女情長。沈樂這小子,說不定早就情根深種,咱們就等著喝喜酒吧!”
言罷,兩人相視一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庭院中迴盪,帶著幾分豪邁與不羈。此時,夕陽如血,將整片天空染得絢爛而壯麗,餘暉灑在他們身上,為這溫馨而又略帶詼諧的場景增添了幾分莊重與神聖。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與草木的清新,彷彿連大自然都在為這段即將到來的美好姻緣而歡歌。
聽罷,歐樸叟無奈地搖了搖頭,燕崔雨著笑得很開心。
而他們身後吉梅梅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看著沈樂和小丫頭親近的模樣,很是好奇。
朝非虹聞聽兩位老祖的言語,不禁白了沈樂一眼,自然是對孫媳婦的言辭滿是不喜,不是對兩位老祖不喜,而是沈樂或是烏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