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熟悉的幾人,沈樂在此皆已打過照面,唯有小蘭,此刻卻杳無蹤跡,興許正如沈樂先前所料,她在第二關的角逐中遺憾落選,未能繼續前行。
當時第二關的人太多,沈樂個根本不曾注意,再則他當時已經到達山頂上,而考核未至山頂之人直接傳回山前,他們就此錯過。
看來,此前將小蘭從山腳下接到藥宗的想法是正確的,老祖雖已答應代為向宗主知會此事,但不知那位宗主如何回覆,何時能有個確切的結果,卻是未知。
待手頭事了,他誓必要親自去詢問師祖情況,讓他再行幫忙。
場間,沈樂和林書馨深深凝望,眼神交織,無需任何言語,那份深深的理解與默契,早已跨越了千言萬語,直達彼此的心底。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朝非虹默默看在眼裡。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站立一旁,有些好奇地看著,暗暗思量。
當藥宗養丹一脈也出現之時,五脈總算是齊聚。
可見到化疾一脈的陣仗之時,養丹一脈的新弟子同樣對沈樂和朝非虹二人的出現感到同樣驚訝,少不得又是一番議論。
沈樂二人彷彿習慣了他們指指點點和紛飛議論,雖然不舒服,可也無可奈何。
沈樂看著養丹一脈的佇列裡,領著他們的自然是養丹一脈的山主肖天嘯。沈樂此時瞧見此人的目光竟然盯著他們一行看,神色之中冰冷十分。
“師叔,這傢伙是什麼身份,怎麼看著我們不懷好意的神色!”丁凡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與警覺。
譚日斜的目光銳利,自然捕捉到了那養丹一脈山主的微妙神色。他輕嘆一聲,聲音雖輕,卻似乎能穿透這厚重的山谷,直達人心:“哦,那是養丹一脈的山主。”
言罷,他目光深邃,彷彿有些陰沉。
丁凡笑聞言,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抬頭望向那山主,只見對方的面容隱藏在一片陰影之下,眼神深邃而複雜,彷彿能洞察人心。
丁凡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心中暗自嘀咕:“老傢伙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們,這是為何?”
一旁的木堯青也感受到了這股微妙的氣氛,他的目光同樣鎖定在肖天嘯身上,眉頭緊鎖,滿臉疑惑。
譚日斜開口道:“老東西一向如此,以後見著也別理會。”
聞及此言,幾人面上不禁掠過一抹錯愕,轉而注意到譚日斜的神色已略顯寒霜,未曾料到他的話語間竟隱含著絲絲不敬之意,氣氛一時微妙。
沈樂暗暗察覺,自家師伯對這位譚日斜的態度亦是冷淡至極,這份直覺無需多言,已然分明。
肖天嘯此番舉止的反常,想來與昨日之事脫不了干係。思緒回溯,昨日師祖歐樸叟與他于山前那場針鋒相對的對峙,歷歷在目。
或許,正是因昨日未能佔到絲毫便宜,反添一腔鬱悶而歸,才令他今日以這般目光審視眾人。
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或許還在於這場間,唯獨缺席了那位師祖歐樸叟的身影,使得這些傢伙才這般肆無忌憚。
但聽聞之前他們的言語之中,師父林顧秋的舊事便是和這養丹一脈多少有關,看來也是因此師伯譚日斜才會如此變臉,因此不喜。
他從見到譚日斜開始便覺得此人極為隨和肆意,可讓他都黑臉之人,定然有著不為人知的有原因所在。
片刻之後,吉梅梅回來,看著沈樂說道:“師侄,此前你和老祖提及帶朋友入山,方才我代老祖已於宗主通稟,他答應了,待大典結束,我便帶你下山,將人帶上山。”
聞言,沈樂心頭一喜,之前還想著此事,沒想到現在就得到了答案。
沈樂行禮謝過,吉梅梅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
在那宏偉的大殿之中,宗主羽慕臨帶領著寥寥數位身影緩步而出,其側伴行的兩人,沈樂一眼便認了出來,乃是羽慕臨的弟子聞人玉與他的師兄明松煙。在這等舉足輕重的時刻,二人緊隨羽慕臨左右,其身份之尊貴,自是不言而喻。
羽慕臨的目光輕輕掠過寬敞的大殿廣場,見各脈弟子皆已整裝待發,匯聚一堂,心中湧動著難以言表的欣慰之情。“諸位久等了,”他語氣溫和而堅定,“既然眾人皆已到位,那便依循舊例,正式開始吧。”
聞人玉聞言,輕輕頷首表示贊同,神色間雖帶著幾分初掌大局的生澀,卻也難掩其內心的堅毅。
他正準備邁步向前,引領這場意義非凡的儀式,心中暗自思量,這畢竟是他首次在這樣莊重的場合中擔綱重任,面對著眾多翹首以盼的目光,每一步都需走得沉穩而有力。
正當他邁步離去的剎那,耳畔忽地捕捉到殿前傳來一位老者沉穩而略帶責備的嗓音。
“啟稟掌門大人,於這等宗門盛事之上,化疾一脈竟只遣兩名年輕弟子擔當引領之責,此舉是否顯得對我宗門大典太過輕忽,有失體統?”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眾人紛紛側目,低聲私語在人群中迅速蔓延開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微妙的不滿與好奇。
沈樂一行,聞聽此言,心中不禁騰起一股無名之火。
那聲音對沈樂而言,熟悉而又刺耳,正是昔日那位曾熱情洋溢欲將他納入侍靈一脈,卻在得知沈樂心脈受損後,轉而冷漠相待,棄之如敝履的長老——郎浮生。
沈樂心中詫異萬分,未曾料到的竟是他們侍靈一脈率先攻訐,若是養丹一脈有人出面指責,他倒不會覺得有絲毫突兀,但竟是侍靈一脈之人開口,著實令他感到幾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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