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與酒之歌

第770章 持久戰(一)

所有人都知道,內政的動盪只會是暫時的,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國的權力系統只會趨於穩定,叛軍被壓制,叛逆者被肅清,屆時派拉達帝國只會迎接更為猛烈的反撲,在此刻龜縮於城內,究竟有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目的?

“獅鷲心帝都變得這般易守難攻,寡人估計,要麼,馬丁在等援軍,要麼,他有什麼後手。”

高鐸斯大帝一語成讖,在他回到韋恩之城的次日,位面各地都傳來目睹鼠疫的不尋常情況,兩三日之後,疫病的陰霾開始不斷降臨在這片大地的角角落落。

與地球上的黑死病有些相似,當鼠疫過後,人們的身上開始長出黑色的病斑,很快,頭暈、噁心、腹痛、全身虛弱的症狀開始浮現,生命力不斷被抽離的同時,疫病卻非常“仁慈的”讓每個感染者殘留最後一口氣,直到他們被虛弱、飢餓或是其他苦難奪走性命。

在這般情況之下,病人不得不拖著被疫病折磨的身軀四處求醫,街上到處都是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偶爾有幾個突然倒在地上抽搐的,路人也只會避之不及,根本無力救援。

更糟糕的是,這場疫病彷彿給每座城市都打上了烙印那般,根本無法被徹底治癒,人們不斷地清理鼠疫,卻依舊無法徹底清除,更無力斬斷患病——短暫恢復——再患病的苦難迴圈。

沒有生物能逃過這場疫病,無論是人類還是類人族,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貴族,無論是平民還是戰士或法師,不死者們雖然不被疫病折磨,但正因為不會被疫病影響,他們在無形之中也成為了疫病最佳的攜帶者和傳播者。

各地的魔法師們第一時間排查原因,所有人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強力詛咒的作用。然而,由於絕大多數高層依舊處於混亂之中,中央指揮系統一團混亂,各地的主教紛紛藉機奪權,煽動愚民必須為光明教募捐,並對光明教言聽計從,而本該懸壺濟世的牧師們,則是在主教的要求下,必須只能對信徒治病,這讓無數的病患揮灑積蓄的同時,更多的普通人只能一邊忍受病痛的折磨,一邊到處求醫。

這場疫病帶來的不只是人民的苦楚,還有政權混亂期的延長。原本不斷被鎮壓的教皇派再一次死灰復燃,他們紛紛高舉“疫病是神罰”“疫病是不死者的反撲”等等大旗,對上層政權不斷施壓,要求不得再做出激怒教皇的舉動,更要求撤回那些前去支援的戰士,轉而攻打奈古拉斯帝國。

不過,位面大會眾人對教皇馬丁的逼宮終於漸漸露出成效。喬治的指控,罄竹難書的罪證,各方的施壓,還有教皇馬丁親口承認自己黑暗牧師身份。種種因素讓大部分人清醒地意識到,詛咒並非與不死者直接劃上等號。

只是,無論輿論的紛爭或政治的考量如何走向,疫病,依舊無比嚴峻。尤其是在教堂極度稀缺,人口密度卻又極度集中的奈古拉斯帝國,疫病的蔓延速度和影響速度遠遠超乎人們的想象。

在這片黑暗之國,人們伴隨詛咒而生,人們攜手黑暗起舞,人們帶著烙印死去,再從墳墓中復生,以不死者之軀,繼續徘徊在這個國家。

就算是在這片對詛咒的理解如此之深的國度,人們還是躲不過這場席捲整個位面的疫病。

國民在受苦受難,高鐸斯大帝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理,教皇閉門不出,諸國軍隊久攻不下,高鐸斯大帝乾脆不和這場戰爭繼續耗時耗力,轉而下到基層親自負責疫病的治療工作,留下幽靈行者馬德爾一個人再次抗下所有的戰爭會議和決策對應的排兵佈陣,這也導致最近幾日從他黑袍下散發出的幽怨之氣也比往常更重一些。

“有的時候我真恨不得他死!”

於是乎,這句話就成了勞模馬德爾每場會議的開場白,至於他口中的“他”究竟是哪一位,沒有人會不識趣地深入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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