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我就不糟蹋好茶了，你喝吧，我也不懂得品茶。”陳莫指了指一旁茶杯說道。
“那杯茶不是給你的，也不是給我的。你喝這個吧。”吳言從椅子後的箱中拿了瓶礦泉水放在陳莫面前。
“那，那是給誰的......”陳莫心中有股預感，但還是嘴動的比腦子快。
吳言沒應陳莫的話，但從他含笑的眼眸中陳莫似乎知道了答案。
吳言把煙叼在嘴邊，掏出打火機點上，深吸了一口吐出，菸頭的火星燃的一亮，指尖夾著煙看著陳莫旁座的地方。
煙霧裡陳莫隨著吳言的視線轉去看，他心口像是有什麼在死死的壓著，緊緊的吐不出一口氣。煙味確實不怎麼好聞，只是令陳莫更加在意的是，他的旁座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煙霧罩著顯出個不太真切的人形。
陳莫嚇得心一下子緊縮起來，脖子隆起的青筋不住地抽搐，他無法平息狂跳不止的心，只是慌亂地看向吳言。
吳言還在吸著煙，撥出的煙氣罩著旁座上的人形愈發明顯。陳莫的手心不知從何時起開始冒著冷汗，他再也不敢往旁邊看去，只能死死盯著吳言嘴邊叼著煙的火星，像是此刻抓住的救命稻草。
“你好像不太適合住在這裡呀，朋友。”吳言將煙熄滅丟在菸灰缸裡，“你要找的出租屋就是我這兒，一樓是茶舍，樓上的都是出租屋，房東在二樓201，你上去找他吧。”
陳莫迷糊間上了二樓，連暫放在店門口的行李都忘記了拿。‘真被我猜對了，真的不乾淨啊這，救命......’
“您好，房東在嗎？我是來的租客。”陳莫來到201的門口抬手敲響房門。出租屋的隔音似乎很差，陳莫可以聽見屋裡房東慌亂的腳步聲，門被吱呀的開啟了。
房東是名普通中年男子的模樣，裡屋還時不時傳來孩童嬉戲玩鬧的聲音。
“來來進來坐。”
陳莫走進屋子，屋裡瀰漫著一股熟悉的薰香氣味。房東將他請到客廳來坐。
“喝水還是喝茶呀？”
“不不不，不用麻煩了。”陳莫現在是一聽見茶就有點PTSD了，連忙就拒絕了。
房東聽了也沒再說什麼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咱也不多做什麼隱瞞，就是吧，我這兒有點不那個啥乾淨哈，其實吧也就你要租的那一間鬧，都走了好幾戶了，咱們心中敞亮的，不跟你彎彎繞繞，你要能接受就租哈。”
陳莫聽後沉默了，思索片刻，權衡利弊，說道：“要真要說我能不能接受，我肯定是能接受的，不瞞您說剛才我在樓下那茶舍似乎就碰見了。但要真說害怕，我現在又緩過來了。”
“我這輩子只害怕一種鬼，那就是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