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搬到這裡已經有一週多了,不知是這的人疑神疑鬼徒添鬼怪還是他的運氣好,這幾天他基本上沒遇上什麼事,但內心懷著不知名恐懼的陳莫總是會在早上出門在香插上放上點好的香火。
出租屋的窗外有棵枇杷樹,陳莫來得不是時候,枝頭只剩下零星幾個被鳥啄食發爛的的果子。但十月份的時候,樹又開花,枝頭便就開滿了米黃的枇杷花。陳莫問過房東,這枇杷樹是無主的叫他想摘就去摘,陳莫打算到時把枇杷花曬乾後給房東拿點。
突兀的門鈴聲響起,陳莫走到門前從貓眼裡望去,是一名穿著白襯衣的男子,是那茶舍的老闆,不同的是,他今天戴著副眼鏡。
略微有些掉漆的鐵門被開啟,發出沉悶的嘩啦聲。
“我叫吳言,就那底樓茶舍的,我聽房東說你住在這兒,就打算給你送點水果。”吳言向陳莫舉了舉手裡的紅色塑膠袋,“帶了點枇杷,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陳莫見了有些尷尬,畢竟他們才見過一面不是嗎,但只當人家熱情過盛,也就把他領了進來。
“不好意思,我這剛搬進來屋裡只有開水,我給你倒點。”
陳莫家裡有個老舊的沙發,房東說事前屋主留下來的,陳莫捨不得扔,花點小錢買了個沙發套換上,自己覺得像是新的。他示意吳言坐在沙發上,接過他手裡的袋子,裡頭是一顆顆大大的枇杷,將袋子放在桌子上後轉身去給他倒水。
“聽房東說你最近一直在找工作?”
陳莫把開水遞給吳言,卻發現吳言沒有坐在沙發上只是坐在了餐桌那的木椅上,陳莫也沒多問只是會道:“是啊,難找。”
“我這邊到有個工作,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吳言就這一次性杯子喝了口水,杯裡的熱氣瞬間佈滿了他的鏡片。
陳莫一聽到有關工作的事就來了勁兒,看著正在擦拭鏡片的吳言興奮地開口問:“有有有!是什麼工作啊?”
“這工作介紹給你也是有原因的。”吳言將眼鏡戴上,金色的細邊框被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照得一閃一閃,整個人在陳莫眼中瞬間顯得可敬起來,“那天茶舍,你似乎不怎麼害怕它們,而且......”
因嚇傻而忘記做出表情的陳莫瞬間心虛了起來。
“而且,怎麼說呢,你似乎並沒有惹到屋裡的那兩位,相反你們似乎相處的挺和諧的。”
“屋裡的,你是說......”陳莫的視線穿過吳言看向他身後不遠處被黃符封住的畫,不知怎的陳莫總覺得畫裡那名穿著校服的少女似乎也在透過黃符打量著他們。
“就是你想的。”吳言嘴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在假笑。’陳莫看著吳言沒有半分笑意的眼眸,皺了下眉。
“那到底是什麼工作呀朋友?”
吳言遞給陳莫一張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招聘廣告,上面寫著五個大字‘殯儀館招聘’。
“這......”
“早班五百晚班八百。”可能是看到陳莫一臉猶豫,吳言又立馬補上了一句,“一天的。”
“好的我同意謝謝您!”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招的就是我這個窮鬼,都這條件了要什麼腳踏車。
從這一刻起,陳莫堅信自己是一名優秀的唯物主義者,看向吳言的目光都帶著股莫然而起的崇拜之情。
‘這名優秀同志從現在起就是我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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