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吳言所預測的還嚴重,時間緊迫,只能讓亡人顯形了。如若順利就有機會阻止亡人的實體化,但意外總是不可避免的,吳言要做好隨時抹殺亡人的準備。
抹殺亡人意味著吳言要切斷亡人與靈體之間的紐帶,沒了紐帶傳輸能量,亡人無力支撐這個世界的氣場最終會被擠壓如水蒸氣般霧化消失在這個世界。
但失去亡人的靈體就會再也沒有輪迴的資格,殘缺的靈體沒有意識,只能遊走在世界外。
數量一多,生人與靈體之間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負荷的世界會選擇重啟。
吳言現在需要在寅時前布好法場,也就是凌晨3-5時。
條件有限,他只能簡略地設定一番。白淨的瓷碗內盛三分之一的小米,香三柱,黃紙四張,墊子一張面東而設,最後最為重要的是在子時靈體與亡人之間聯絡最為緊密之時畫好通靈符。
在等待的時間裡吳言用藍色符籙將房間門窗縫封上形成結界,以防外界干擾。
寅時已到,吳言洗漱完畢後,將身上的衣物換成乾淨的,他面對東方設壇,注氣力於三根檀香使其火星燃起,快準插進米碗裡。
做完這些,吳言跪在設立的墊子上,燒黃紙三張,心無雜念磕三頭,伸出右手中指於地上一橫一豎劃一“十”字,接著採用單盤式席地而坐。
通靈符燃起,吳言雙眼虛閉,軀體周正,頭頂懸,鼻吸口呼緩慢的進行九個來回,雙手抱球於下丹處,心中默唸口訣請亡人顯性。
頓時吳言感到身上汗毛豎起,後背和肩膀處感到隱隱刺痛。
“屋內亡人請現身,屋內亡人請現身。吳言低聲呢喃。
後背與肩膀處的抓繞感漸漸消失,吳言聽到一串腳步聲向他逼近,最後停留在吳言的背後沒再靠近。
吳言睜開虛閉的雙眼,起身,丹田裡提著一股氣不能洩氣。
凌亂粗硬的學生短髮,青黑半透明的面板,左胸腔心臟處一個粗粗的猶如人類經脈一般的紐帶向上方無限延伸著,無神的雙眼在看見吳言轉過來後就一直盯著他的右肩的方向,像是懼怕與吳言對視,但出於禮貌卻又不得不在看著對方一樣。
“樂怡。”
吳言微彎腰俯視著低他一個頭的少女亡人。
對方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吳言有些驚訝,畢竟現形的亡人少有能夠像它這般膽小怕人,它們大多都迫不及待地發洩暴怒的情緒,有的時候甚至要出手進行強制冷靜。
“樂怡,我能幫你消除執念嗎?”
少女又點了點頭,還是一句話不說,,但用手指了指吳言左側的牆壁。
吳言轉過頭看向牆壁,白色牆壁上顯示出歪歪扭扭的幾個字。
“姐姐”
難道是要找到它的姐姐?對了,樂怡慘死的原因是因為要保護自己的姐姐,但是按理來說張武與她幾乎同一時間死掉,保護姐姐的執念應該早就消失了。
且如果執念時還存與人世的姐姐的話,樂怡的亡人不應該停留在出租屋這,應該跟在靜怡那。
吳言怎麼也想不明白,只能先行與亡人簽訂執念契約。
簽訂執念契約就要在亡人給出的限期之內消除它的執念,如若超時,吳言就會被扣除道德值,但契約不會消失,它會一直跟在吳言的身上。
這種強買強賣的感覺總是另吳言感到不適,沒有人性的監測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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