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怡。”
吳言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穿著校服,學生短髮的亡人。
先前雷凌還在疑惑怎麼李靜怡亡人的紐帶有別於其他亡人,現在她倒是明白了。
“分開她們!”
剎那間一聲刺人耳膜的尖聲從李樂怡的口中發出,這尖聲極具穿透力,陳默三人只得被迫雙手捂住耳朵,尖聲產生的衝擊波就像是洶湧的海浪將他們對雙生髮動攻擊盡數阻攔。
李樂怡漂浮於李靜怡身後,雙手緊緊貼著李靜怡此刻霧化的頸部,本還掛著搖搖欲墜的爛肉的脖頸此刻在樂怡的手下變得光滑不見一絲傷痕。
但李樂怡的面板開始快速腐敗,頓時空氣裡瀰漫著燻人的腐臭,一眨眼整個人就從還有幾分人樣變成了掛著幾片爛肉的白骨。
沒有與軀幹連線點的頭顱滾落在地,刺耳的聲音消失,李樂怡空洞的眉眼骨盯著三人,鬆垮的校服套在近乎白骨的軀幹上,伸手將頭骨抱在懷裡,朝吳言招了招手,消失。
“共生......她們將從各自靈體獲取的能量共享了。”吳言看著李樂怡消失的地方說。
雷凌看著眼前張大嘴朝他們襲來的亡人大喊:“佈陣!”
三人恢復先前的三角陣法,按照他們先前在車裡商量的方案執行,如若發生不可控局面,由陳默反客為主通感亡人,亡人處於通感狀態下相當於陷入深度睡眠,一旦通感成功擁有另一條黑檀木手串的吳言將利用手串攻擊亡人弱點。
陳默嘗試和亡人通感,但他從來就沒有主動和亡人通感的經歷,只能按照吳言告訴他的方法,盯著朝他們衝過來的亡人的雙眼,大腦裡回想著自己最難以遺忘的記憶。
心跳加快,大腦混沌一片,手心淌汗,頭皮瞬間發麻。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求你了。
不管陳默怎麼死命回憶,大腦裡就是空白一片,就好像有人將他的那些記憶刪除掉了一般。
“不急!”
雷凌和吳言明顯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但還是不想給陳默多加壓力。
見陳默遲遲不能控制住亡人,而血劍早已流逝了雷凌體內大量血液,再這麼下去他們三個今天都得交代在這。
吳言一聲不吭地跳到亡人左側,將手串帶到右手,趁著亡人還在與雷凌打得難捨難分,右手死死抓住亡人的紐帶,咬破左手食指,將血液點在亡人的紐帶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亡人發出痛苦的慘叫,紐帶像是被吳言的血液腐蝕掉一般,瞬間斷開,失去了能量的供給,亡人蒸發出濃烈的血霧,但很快代替斷掉紐帶位置的是另一條更為粗長的紐帶。
蒸發的疼痛令李靜怡倒在地上將自己蜷縮在一起像是處於母體子宮裡的胎兒,一具缺少頭顱的白骨環抱住蜷縮的李靜怡,左胸膛貼著左胸膛,一條紐帶聯絡著一具靈體貫穿著兩處左胸膛,真正的共生。
亡人停止了攻擊,靜靜地躺在地上,它們像是真正進入了沉睡。
“你瘋了!你這樣可能會造成亡人死亡的你知不知道!”
雷凌緊繃的神經頃刻放鬆下來,抓住一旁吳言的衣服大喊,怒氣上升的血色衝散了蒼白的臉色。
陳默急忙過來要把倆人分開。
吳言沒有掙扎,拍了拍陳默的手臂示意他放手,吳言任由雷凌發洩。
“我想我們都活著。”
‘活著’雷凌鬆開了發麻的手,跪坐在地上,又強硬撐著身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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