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的地方但是你不給,那怎麼辦?
打嘍!!
一時間大量地仙級數的戰鬥在人間頻頻爆發,許多的勢力都被盯上了,就連東海的姜家都不例外,一尊地仙依仗自身修為足夠的高且師兄弟們加在一起共計七尊地仙,這麼龐大的勢力拿下姜家足夠了。
東海四島這麼好的地盤理應讓他們這些從仙界的地仙所佔據。
七尊地仙剛剛踏足東海就被萬丈波濤擋住了去路,萬丈波濤落下響起山嶽崩摧的轟鳴聲,姜仙洲青衫獵獵作響踏浪而來。
七道地仙威壓如天柱傾軋而來,雙方誰都沒有後退一步。
姜仙洲屹立潮頭,右掌雲手起勢時,穹頂星斗竟似被無形絲線牽動,霎時倒懸天河。
“看來我是被人當作軟柿子了啊。”
姜仙洲面對七尊地仙似笑非笑的說道,話音未落,紫微垣七十二星宿驟然爆亮。
星光照亮前路,面對七尊地仙也絲毫不退,姜仙洲甚至率先出手了。
姜仙洲拳鋒過處,青龍七宿化作碧色游龍纏繞腕間,白虎星象凝成虎爪虛影破空而來,首當其衝的玄衣地仙慌忙祭出九重玄冰障,卻在星辰罡氣下層層龜裂,冰晶倒映著他瞳孔裡炸開的北斗光柱。
第一尊地仙,隕!
第二位地仙持赤焰雙環捲起焚天火海,姜仙洲左手結天市垣印訣,二十八道星官虛影列陣虛空,熒惑守心之相顯化,漫天流火竟似乳燕歸巢,盡數納入他拳意流轉的周天星圖,那地仙駭然欲退,已被南斗六星鎖住氣機,一拳洞穿護體真火。
第二尊地仙,隕!
“星隕!“
隨著一聲清喝,第三位地仙的千丈法相剛凝聚成形,便被墜落的貪狼星砸中天靈,玉冠迸裂時七竅溢位星輝。
第三尊地仙,隕!
如此輕描淡寫短短數招之內就擊殺了三尊地仙,如此恐怖的一幕嚇的剩餘的四尊地仙肝膽俱裂。
姜仙洲衣袂飄飛如垂天雲翼,足尖輕點搖光星位,霎時化作流光穿梭於剩餘四人之間,既然敢來尋姜家的麻煩那就要有死的覺悟。
東天突然泛起魚肚白,那是姜仙洲引動歲星之力強行破曉。
第四位地仙周身展開幽冥鬼蜮,完全怨魂兇魂來回穿梭把人間化作了地府一般,只是這幽冥鬼域在晨曦中卻冰雪消融,萬千怨魂觸到角宿星光便煙消雲散。
那地仙急掐法訣欲遁入虛空,豈料姜仙洲早已在虛危二宿佈下星羅棋網,反手擒拿時帶起銀河倒卷碾碎了肉身和元神。
第四尊地仙,隕!
姜仙洲赫然轉身看向剩餘的三尊地仙,最後三位地仙相互對視一眼結成三才陣,這個時候不能退,退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姜仙洲朗笑震動天地,他雙掌合抱如攬月,周天星斗竟同時明滅三次,當二十八宿全部歸位那刻,萬里蒼穹化作渾天星盤,七殺、破軍、貪狼三星當空絞殺,三尊地仙的法寶兵刃盡數碎裂成星屑紛揚。
待得塵煙散盡,姜仙洲負手立於參宿星位之上,衣不染塵,破碎的山河間星光如溪水流淌,每一道拳意殘留都似銀河落影。
七尊地仙隕落的地點或呈北斗陣型,或構成南斗星圖,暗合了他方才施展的星辰軌跡。
“星辰拳意應當有這般偉力,如果沒有這般偉力就白瞎了我這些年的修行了。”
姜仙洲收起星辰拳意滿意的點了點頭,揹負著雙手返回了姜家,這些年來他的音容樣貌一直都沒有變過只是鬢角處一縷黑髮悄然發灰了。
仙界生靈入人間,其中抵擋搶奪仙山副地地仙的勢力並非都如同姜仙洲這麼砍瓜切菜摧枯拉朽的解決了戰鬥。
如姜仙洲這般戰而勝之的才是少數,其中大多數都打不過仙界地仙。
當然其中並非沒有能夠抵抗仙界地仙的人間地仙,一些大勢力還是有自己的底蘊在,就如同粱州外的人族聖地
書山。
書山早就已經沒有人了,曾經文氣沖天,絡繹不絕的盛景早在人妖之戰前就已經落下了帷幕,當人妖之戰後書山更是沒落到了極點。
最為艱苦的時候書山已經徹底的斷絕了傳承,這種情況還是旃夫子回到書山之後才得以改變。
但就算是有所改變也非常的有限,旃夫子僅僅只是在書山下立了一座石碑把自己的學說篆刻在上邊供人參悟,她自己則是在學海旁邊搭起了一座茅草屋整日裡不是研究學說就是靜心悟道。
書山很強,因為旃夫子自從證道地仙之後修為一騎絕塵把所有人都甩在了身後,在上京城外創辦學院的那一段日子是她最為快樂也是修為進境最快的一段日子。
她傳下心學,在師尊陽明先生不出的年代她就算是一道之祖,心學的源頭之一,傳下心學之後大量的書生學子潛心研究迸濺出的智慧火花最後都為返還到她那裡。
這也是為什麼那一段創辦學院的時間她修為最快了。
因為旃夫子很強,所以現在的書山很強。
但旃夫子並沒有收任何的弟子,因此現在的書山僅僅只有旃夫子一個人,所以說書山非常弱也沒有問題。
人妖之戰前書山就已經沒落,人妖之戰爆發後書山的全部力量都隕落在了凍土平原上落得個傳承斷絕的下場,若非旃夫子的話書山真的就要消失在歷史的長河當中了。
這些年來旃夫子聲名不顯,因此書山被盯上了。
一尊強橫至極距離天仙僅僅只差一線破境的地仙來到了書山山腳下,她一眼就看到了書山山腳下石碑上刻著的心學經意。
她在石碑前駐足許久,等她再次清醒過來之後已經過了三隻之久,她抬腳一步走到書山頂的學海旁邊對盤坐在學海邊曬太陽的旃夫子說道:“心學,不差,若是心學傳播開來你當為一派宗師,日後就算是在史書上也得濃墨重彩的記上一筆。”
旃夫子依舊是一身白色的儒袍,只是現在的儒袍並非是以前那樣規規矩矩,衣襟凌亂顯得非常的散漫,而且旃夫子還沒有穿鞋子,玲瓏有致白皙如玉的小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她抬眼對這位闖上書山的地仙瞥了一眼,懶洋洋地說道:“心學乃家師開創,我可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