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聽到林寒的話,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那麼多罪證,竟然還沒辦法治魏隆成的罪?
那武成帝到底在幹什麼?
旁邊的秦無暇嘆息道:“殿下,魏隆成是魏相的兒子,想動他,可沒那麼容易。”
李牧咬牙切齒道:“父皇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始終不願意動魏相?就這麼任由他這麼胡鬧下去?”
秦無暇沉吟了兩秒後,說道:“聖上應該是不想朝野動盪!畢竟魏相牽連甚廣,黨羽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得不防。”
“籲!”
這時,
外面響起一聲停馬車,隨後魏隆成的聲音突然從外面響起。
“這不是太子殿下嗎?”
李牧拔開窗簾,外面正是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魏隆成,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地看著他。
“京兆府府尹魏隆成,給殿下行禮了。”魏隆成笑著拱手道,但卻絲毫沒有從馬上下來行禮的意思。
李牧面無表情地合上窗簾,淡淡地說道:“林護衛,走。”
“是,殿下。”
林寒再次驅動馬車繼續向前。
雖然魏隆成的隊伍很龐大,但面對太子的車架,也不敢阻攔,而是讓開了一條路。
“哈哈……太子殿下慢走,臣就不送了。”
魏隆成開心地大笑道。
“殿下。”
林寒氣憤得低吼道:“這件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嗎?那些被殺害的人,那些自殺的人,難道就這樣白死了嗎?”
李牧的眼前,不由得再次浮現出在禁軍大營時,那名自殺的女子,臨死前盯著他的那雙不捨而又絕望的眼神。
就這麼算了?
怎麼可能!
李牧神色陰寒的說道:“是時候讓他們感受一下人民群眾的力量了!魏隆成也必須死!”
秦無眠還是第一次看到李牧如此森寒的表情,驚聲道:“殿下,你別衝動,否則聖上肯定會怪罪的。”
李牧冷笑道:“那就看他敢不敢廢本宮這個太子之位了!陸沉,你回玄空寺一趟,將佛像下面藏的東西給本宮取來,林寒,咱們回府。”
“是!”林寒立刻回道。
李牧快馬加鞭回到太子府,而林無暇則是先回皇宮了。
李牧與林寒剛進門,周大海進來稟告道:“殿下,翰林院的王崇儒大學士來了,正在廳內等候。”
“終於來了嗎?”李牧眯起雙目道。
他可是一直在這王大學士的,作為翰林院之首,王大學士可是天下學子之道。
原本李牧以為,他昨夜就會來的,結果到現在才來。
“告訴他們,本宮馬上就去。”李牧回道。
“遵命。”
周大海應聲後,就趕緊向裡面跑去。
李牧並沒有進去,而是就在門口等著。
不多時,陸沉回來了,拿回來一塌厚厚的紙張,足足有十幾張。
李牧開啟看了看,基本上都是魏相寫給林鴻的信件,裡面涉及許多朝中官員,李牧甚至在裡面,找到了三年前關於塞北軍餉失竊案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