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後廳。
李牧把禁軍虎符交給林寒,說道:“帶著虎符去禁軍北大營,告訴王真和陳石虎,本宮若倒,他們也得死!讓他們在太廟祭典時,拿下禁軍南大營的控制權,到太廟祭典隨我清君側!”
林寒瞪大眼睛道:“殿下你是想……”
“我要謀反!”李牧回道。
他沒有其它選擇,以武成帝的態度,他若想當皇帝,只有這一條路!
雖然準備還有些不充分,但他等不了了。
林寒瞬間瞪大眼睛,隨後重重跪地道:“遵命!”
隨後起身快馬離開。
一年一度的太廟祭典,於今日如期進行。
太廟祭典的位置,是在城西的太廟之中,平時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只有太廟祭典當天,皇室和朝中大臣才能進入其中,向皇室先祖和上天祈福。
一大早,
太廟之外就站滿了守衛,再往外就是來圍觀的京城民眾。
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太廟祭典上,昨夜涉及魏相的罪證,傳得滿城風雨。
哪怕是京兆府出面鎮壓,也並沒有起到太大效果。
此時許多的大臣,也已經到來,不過並沒有進入。
這時,
魏淵和魏隆成的馬車趕來。
駐足在原地的大臣們,立刻圍了上去,相互客套了起來,彷彿那些關於魏相的罪證並不存在。
“奸相!”
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魏淵臉色一沉,扭頭向那個方向看去,冷喝道:“誰!有本事滾出來!”
不過那人喊了一聲後,就不敢再喊。
魏隆成冷喝道:“侍衛聽令,誰若敢再喊,就以構陷忠良之罪抓起來處死!”
“那如果是我呢!”
這時,人群后面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誰!”
魏隆成冷喝一聲。
人群分出一條路,隨後李牧從人群后面走出。
人們看到李牧,立刻跪地行禮道:“拜見太子。”
“他已經不是太子了!”
魏隆成冷笑道:“昨天聖上已經下旨廢儲,他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
“在我們心中,他就是太子!”
人群中有人喊道。
隨後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名憨厚的中年男人,滿臉憤怒地瞪著魏隆成道:“太子殿下一心為民,是我們心中的太子!”
“來人啊!”
魏隆成冷喝道:“此人公然抗旨!將他抓起來,押到菜市街斬首示眾!”
“我看誰敢!”
李牧掃視向四周的侍衛。
那些侍衛看到李牧的眼神,立刻低下頭,裝作沒看見。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連本宮的話都敢不聽了嗎?”魏隆成冷喝道。
李牧冷喝道:“奸臣魏隆成,暗中組織黑爪組織,買賣人口,採生折割,勒索大臣,通敵判國!按大武律,當斬!”
說完,直接抬起手臂。
咻!
數枚箭矢瞬間飛出,刺進了魏隆成的身體。
魏隆成悶哼一聲,鮮血從口中流出,緩緩向地上倒去。
在短暫的安靜後,四周瞬間響起一片叫好聲。
“好!”
“太子威武!”
“這魏隆成終於死了!”
“……”
“隆成!”
魏淵驚呼一聲,立刻抱住魏隆成,向四周的侍衛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李牧殘害朝中大臣,把他抓起來!”
四周的侍衛聽到這話,相視一眼後,隨後全部轉過身。
“你們……”魏淵怒聲道。
不遠處。
隱藏在暗中的玄麟司中人,看到這一幕,全部都神色一驚。
“統領,我們要不要過去阻止?”
其中一名玄麟衛向曹洪問道。
曹洪搖頭道:“不,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說完,也轉過身面向牆壁。
其他玄麟衛看到看到這一幕,也跟著全部轉過身。
太廟大門外。
戶部尚書林鴻等人,全部都站出來,怒斥李牧。
“李牧!聖上廢了你太子之位,你竟然還敢作孽!”
“來人啊!把李牧抓起來!”
李牧卻是沒有理會這些人,而是看向魏相,冷喝道:“奸相魏淵,包庇黑爪組織,結黨營私,構陷屠殺忠臣,按大武律,當斬!”
說完,再次抬起手,發射袖中弩箭。
但就在這時,三道人影落在魏相身前,手中武器一震,就把李牧發射過去的弩箭全部震開。
“給我拿下他!”魏淵低吼道。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敢直接殺李牧,但抓住他,武成帝卻不會說什麼。
攔在武成帝跟前的三人,立刻向李牧衝了過去。
李牧反手抽出長劍,與三人戰鬥在了一起。
魏淵看到這一幕,驚呼道:“你……李牧,你竟然會功夫?不對,這是慈航劍典?你怎麼會慈航劍典?”
李牧冷笑道:“你以為你屠殺了慈航靜齋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嗎?”
這時,
陸沉從人群中走出來,說道:“殿下,我來助你。”
隨後宋廣孝、黃大柱等人,也紛紛從人群中衝出。
城外。
薛老太太與薛敬辭等人,帶著五名玄甲衛,遙望著京城的方向。
“母親,牧兒不會出事吧?要不咱們帶人進去看看?”薛敬辭擔憂地問道。
薛老太太沉聲道:“若是進去,薛家就是謀逆了!”
薛敬辭咬牙道:“難道就這樣一直等著?不行,我等不了了,玄甲軍聽令,隨本將衝入京城,救太子殿下!”
太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