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生說完,冷笑著看向趙青巖。
這是事情,是昨晚李牧告訴他的,用來打擊刑部。
哪怕是不能廢了趙青巖,但也能讓他們以後不敢敷衍了。
“胡說八道!”趙青巖冷喝道:“犬子自幼熟讀詩書,才華橫溢,連魏相都誇讚他‘年少有為’,豈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定是有人構陷!”
說完,
向武成帝拱手道:“請聖上徹查此事,還犬子清白!”
“清白?”
武成帝冷笑一聲,隨後拿起一份奏摺扔到趙青巖身上,冷聲道:“趙青巖,有人彈劾你兒子趙光燁,於昨日下午當待調戲民女,被玄麟司抓去後,你不顧三司會審的案子,反而跑去玄麟司利用職權賄賂官員撈回兒子,並把抓你兒子的司衛定為死罪!你有什麼要說的?”
趙青巖嚇得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面驚慌道:“聖上,絕無此事!老臣冤枉啊!定是有人陷害老臣,請聖上明鑑啊!”
刑部尚書宋玉的臉色也變了。
趙青巖可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而且這件事情也是他負責的。
只是沒想到趙青巖竟然把司衛弄成了死罪!
武成帝並沒有理會趙青巖,而是神色陰沉道:“把人帶上來。”
緊接著,
就有兩名侍衛,把一個全身佈滿傷痕的玄麟司校尉拖到了朝堂上,此人看起來半死不活,很顯然在這之前經歷過嚴刑拷打。
趙青巖看到此人,頓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此人你應該識得吧。”武成帝冷聲道。
趙青巖趕緊跪倒在地上,聲淚俱下道:“老臣罪該萬死!求聖上看在老臣多年為大武操勞的份上,饒老臣一命。”
宋玉立刻和趙青巖劃清界限,直接一腳踹在了趙青巖身上,冷喝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我原以為你是為什麼事,原來竟是做此等之事!”
說完,
趕緊向武成帝下跪道:“聖上,老臣御下不嚴!致使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臣有罪!”
整個朝堂人,所有人都知道武成帝最忌諱有人把手伸進玄麟司。
更別提收買校尉,企圖弄死司衛之事了。
趙青巖這麼做,絕對活不了。
武成帝冷聲道:“趙青巖身居刑部侍郎要職,卻瀆職枉法、結黨亂政、其罪當誅!著即革除官職,押進天牢三日後問斬!趙家家產抄沒充公,男丁流放嶺南,女眷充入教坊司,以正國法!”
立刻從外面衝過來兩名侍衛,向趙青巖衝去。
趙青巖滿臉驚恐地喊道:“聖上不要啊!臣知道錯了……”
還沒說完,就被侍衛抓起來,向拖死狗一樣的朝外面拖去。
“昏君!”
趙青巖破罐子破摔道:“你這個昏君!當年元敬皇后之死你裝聾作啞,如今構陷忠良!你昏聵無能,必將遺臭萬年!大武遲早要亡在你手上!”
武成帝猛然拍案而起,袖子直接把御案上的奏摺全部掀翻,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
“放肆!”
武成帝厲喝道:“朕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天子之怒!誅趙家九族,立刻執行!”
趙青巖也是罵上了火氣,怒聲道:“你這個昏君!除了會殺人,你還能幹什麼!有本事你誅我十族!”
武成帝強壓下喉嚨腥甜道:“那朕就滿足你誅你十族!所有與趙青巖有關聯者,全部於午門斬首,斬首之時,押趙青巖在旁邊觀看!最後再給朕斬了他!”
魏相一黨聽到這話,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趙青巖也是魏黨,而且還是刑部右部侍郎,地位僅次於刑部尚書和左部侍郎,所以大多都有一些關聯。
這一通誅下來,他們都得死!
魏淵也慌了,趕緊道:“聖上不可……”
剛開口,
武成帝就雙目赤紅地看了過來,冷聲道:“魏相想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