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帶著李牧和陳石虎到了廂房,然後就直奔前院去處理玄空大師的事情去了。
“殿下。”
陳石虎擔憂地問道:“這個陸沉,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李牧面無表情的搖頭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而且還是多情善感的性情中人,就算是有什麼問題,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收起你的那點心思,本宮需要更多有能力的人幫助我,你要做的,就是提升你自己的能力,可以幫本宮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排擠其他人。”
撲通!
陳石虎嚇得趕緊跪到地上,驚慌地道:“屬下不敢!屬下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刺殺,所以太緊張了,感覺所有人都有問題。”
“沒有最好,去休息吧。”李牧回道。
陳石虎這才鬆了一口氣,拱手道:“遵命。”
隨後這才退了出去。
李牧看著陳石虎離去的身影。
他知道陳石虎剛才的話不是排擠陸沉,相比起王真,許石虎雖然也有一些聰明,但更多的卻是謹慎。
如果真要排擠陸沉,他就不會明面上問他了。
不過像陳石虎王真他們,畢竟原本是馮卓的人,只是因為馮卓被殺,他們迫切歸順過來的。
在忠誠度上,肯定不如宋廣孝他們。
必須要多敲打敲打,讓他們清楚地認識自清自己的位置,這樣他們才不會有歪心思,才能更好地幫自己做事。
若是他們不行,那李牧會毫不猶豫地換掉他們。
做完這些,李牧又確認了四周情況下,這才取出陸沉給他的木盒,緊緊的握在手心,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玄空大師拿著這木盒,交到陸沉時的場景,不由得再次陷入到沉默當中。
足足沉默了十幾秒的時間,他才開啟盒子。
大概巴掌大小,看起來挺精緻的。
輕輕一按,盒蓋就開啟了。
當李牧看清楚裡面的東西時,雙目瞬間縮了起來。
“一封信?”
木盒之中,只有一張已經泛黃的紙,而且看起來摺痕非常明顯,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李牧伸手取了紙張,小心翼翼地攤開。
上面,只有寥寥幾句話。
【太子漸長,恐生變數,重陽宴後,借御園石階設“失足溺水”之局,務求自然。事後厚待汝孫,保其入國子監,勿留痕。】
在這些字上面,還有一個紅色印章,上面四個字。
魏晦之印。
李牧深吸一口氣,手指因為情緒波動太大,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他母后元敬皇后,就是在重陽宴後溺水而亡的。
而魏晦之。
朝廷左相魏淵,字晦之,人稱魏晦之!
再加上這封信的年份,可以肯定這封信肯定沒問題,而且極有可能,就是魏相親自寫給元敬皇后宮裡的嬤嬤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嬤嬤竟然把這封信,交給了玄空大師保管。
大機率是怕被魏相滅口,所以採用了這個辦法。
而玄空大師,也是一直儲存這封信,從來沒有拿出來過。
可能他也清楚,以太子當時的能力和地位,拿出來也沒什麼用,反而可能會連累整個玄明寺。
甚至就在剛剛,他臨死前,還在考慮,若是太子沒去他死前指的地方,就讓陸沉把這封信燒掉,也不直接交給太子。
只要有這一封信在,就足夠弄死魏相了。
李牧把信重新摺疊好,裝進了口袋裡,眼神逐漸變得凌厲起來。
看來……
是時候去敲登聞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