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李昭擺手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聽聞是你敲響了登聞鼓是嗎?你身為太子,有什麼事情處理不了,怎麼跑去敲了登聞鼓?你這樣讓父皇如何自處?”
“公事公辦即可,父皇呢?”李牧問道。
李昭神色傷感道:“父皇生病了,你不知道嗎?所以今日讓我來暫時代理朝政,你身為太子,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難怪你會敲響登聞鼓這種惹父皇生氣的事情!”
“行了。”
李牧擺手道:“收起你那套綠茶的小心思!本宮當然關心父皇,但本宮等不及,所以必須今天敲登聞鼓!既然是你代理朝政,那今天就只能找你了,希望你不要徇私情!”
李昭輕咳一聲,神色嚴肅地說道:“那當然!既然父皇相信我,讓我來代理今天的朝政,我自然不能讓父皇失望!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為你主持公道!”
屏風後。
武成帝聽到李昭這話,頓時心中一驚。
完了。
他本以為李昭有幾分小聰明,剛才李昭的反應也確實如此,不斷轉移話題,指責李牧的不是。
結果李牧壓根就不上套,反而一句放讓李昭上了套!
太極殿上。
李牧後退兩步,隨後突然甩開衣襬,單膝跪地,朗聲道:“草民李牧,今日敲響登聞鼓,實有天大冤情,請昭王殿下為草主持公道!”
李昭看到李牧下跪時,就被嚇得臉色一白。
整個大武朝,只有武成帝能受太子一拜,其他人拜誰誰死!
不等李牧說完話,就趕緊挪到旁邊,這樣看起來李牧拜的是龍椅。
然後才從側面跑到李牧跟前,緊張的說道:“太子,你這不是害弟弟麼,有什麼事您直接說就成。”
“好!”
李牧直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張發黃的信紙,環顧滿朝文武,大聲道:“昨夜玄明寺主持玄空大師,被刺客襲擊身亡!臨死前,他交給本宮一封信!信中內容揭露了,四年前我母后元敬皇后之死,並非意外,而是左相魏淵收買我母后身邊的嬤嬤所為,上面還有魏晦之的私印!魏相謀害一國之母,請昭王殿下嚴懲魏相,還我母后真相大白於天下!”
此言一出,整個朝堂一片譁然。
魏淵,這個權傾朝野的左相,竟然被太子指控謀害皇后?
這簡直是天大的新聞。
李昭更是被嚇得連連後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李牧這渾蛋!
整個朝堂上,誰不知道魏相是他舅舅啊!
李昭趕緊看向朝堂上的魏相,卻發現魏相依然如老僧入定般地站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這時,
鄭士良走了過來,把李牧手中的信接過,展開看了一眼,隨後交到李昭手上。
李昭看了一眼。
真的是。
而且上面真的有魏相的私印。
這一刻,
李昭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出現在過朝堂上。
自己怎麼就這麼賤,聽信了武成帝的話,乖乖地跑到朝堂上面,接了這燙手的山芋?
早知道,打死都不接這個活啊!
他甚至想直接把這封信給吞了。
但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面,他還真沒這個膽子。
李昭深吸一口氣,隨後勉強笑道:“我想這裡面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一封信而已,魏相不是那樣的人,應該是有人偽造。”
“呵。”
李牧冷笑一聲道:“偽造?這封信上可是有魏相的私人印章!昭王殿下剛才還說,一定會讓父皇失望,為我主持公道的,現在聽到對方是你舅舅,你該不會是想要徇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