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聽到這話,頓時一陣沉默。
今天武成帝的反應,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料。
那麼多鐵證在,但武成帝卻還是饒過了魏相,只是治他了一個御下不嚴的罪過。
他不知道武成帝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會那麼護著魏淵,甚至連皇后之仇都可以提過。
難不成武成帝與魏淵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林韻兒說的,他倒是不怎麼擔心。
李牧回道:“至少近幾日,魏相不敢對本宮動手!等再過幾日,他就沒有任何對我動手的機會!”
只要魚膠甲和袖弩製作成功,他就再也不怕任何人。
哪怕是林韻兒,在這麼近的距離,他也有信心出其不意直接要了她的命。
“殿下倒是自信。”
林韻兒輕笑道:“不過殿下也須省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魏相的手掌層出不窮,而我們白蓮教勢力龐大,不僅在朝堂上面有人,而且在京城和各個城池,甚至是境外,都有我們白蓮教的人在,我們可以給你提供龐大的資訊支撐。”
“比玄麟司還大嗎?”李牧問道。
“呃……”
林韻兒愣了一下,隨後搖頭道:“比不過,玄麟司是大武朝最神秘的存在,尤其是在對官府上的滲透,遠不是白蓮教所比的!不過我們的規模更龐大,從朝堂百官到販夫走卒皆有!而這不是玄麟司所能比的!”
李牧沉吟了兩秒,說道:“本宮怎麼知道,你是想利用本宮,還是真的想合作?本宮其實沒必要為了這件事情冒險,畢竟你們白蓮教,在外的名聲可不是太好。”
林韻兒嘆息一聲道:“看來殿下不信任我,這樣吧,為了表示誠意……”
說著,
林韻兒從身上掏出一枚銀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枚凸起的蓮花印記。
“這枚令牌,是我們白蓮教京城分舵的舵主令牌,你持此令牌,可以號令整個京城的白蓮教成員為你所用!包括宮中的眼線!而且我不會對你有任何限制!”林韻兒道。
隨後把令牌放在李牧跟前的桌子上。
李牧看著令牌,眉頭微微皺起。
號令京城的白蓮教成員麼?
這倒是不錯的誠意。
李牧思索了兩秒,回道:“你拿出這東西給本宮,是要求本宮做什麼?”
“殿下。”
林韻兒微微躬身道:“沒有任何要求,殿下只需要對付魏相,我們白蓮教必定全力相助!只要能夠剷除魏相,妾身代全天下的人謝謝你!”
李牧看著低頭躬身的林韻兒,竟猜不透這林韻兒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真的是為了天下蒼生?
她一個女子,竟有如此胸懷?
他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你確定嗎?”李牧問道。
林韻兒神色鄭重地回道:“那是自然!殿下是覺得我一介女流之輩,不配胸懷天下嗎?
李牧收起令牌,說道:“本宮需要考慮一番。”
“好的。”
林韻兒點頭道:“妾身隨時恭候殿下的好訊息!若是殿下想找妾身,可去京城桂花樓找吳管事,她會帶你找我的,告辭。”
隨後不再逗留,直接轉身走到外面。
回頭看了一眼李牧後,林韻兒直接縱身一躍,就消失在了門口。
李牧愣愣地張了張嘴。
隨後學著林韻兒站起身,也猛地縱身一躍。
跳二十公分高……
“會飛真好!”李牧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是自己也能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