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大舅母擺手道:“什麼話你都敢說!還是先問問牧兒出了什麼事吧?”
“哦哦哦。”薛敬辭回過神來,趕緊看向李牧。
接著,
李牧把自己收到密信的事情,跟這些人說了一下。
對於這些守在這裡四年,只為保護他的母親孃家人來說,他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薛敬辭聽完之後,氣得滿臉通紅道:“武成帝那個老渾蛋,真的欺我們薛家無人嗎!竟然敢如此欺我薛家!牧兒,若京城真的容不下你,舅舅就帶你回塞北去!”
“謝謝舅舅。”
李牧回道:“不過現在還不到走的時候,我可不想就這麼灰溜溜地離開!三日後的太廟祭典,我需要薛家聯合武將為我造勢。”
“好!”
薛敬辭重重地點頭道:“哪怕是你不說,薛家也會盡全力幫你!只是我不確定,這樣能不能改變武成帝的想法。”
李牧回道:“這只是我的其中一個計劃,你們只需要做好這些就行,其它的我另有安排。”
“好小子!”
薛敬辭重重地拍了李牧的肩膀一笑,大笑道:“還跟舅舅打起啞迷來了!行!那舅舅就看你的手段了,還需要我們做其它事情嗎?”
“有。”
李牧說道:“現在寒北那邊的軍防是什麼情況?”
薛敬辭回道:“三年前,原本整個塞北的佈防都是我們的,不過三年前的那場軍餉貪墨案,薛家也牽扯其中,武成帝罷免了我們守邊大將軍的職務,邊關的五座城池,我們也只負責三座,中間被其它兩座隔開。”
李牧問道:“三年前的軍餉貪墨案,到底是怎麼回事?跟薛家有關係嗎?”
“唉……”
薛敬辭嘆息一聲道:“有一些關係,薛家家大業大,人心不齊,其中有些人確實管不住自己,與魏相的人暗中勾結把手伸進了軍餉當中!當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魏相直接利用這件事情,對我們薛家實施了打擊,武成帝也順便削弱了我們薛家的勢力!”
李牧聽到這裡,就大致明白了。
魏淵為了削弱薛家的力量,然後就用利益收買了一些薛家心志不堅定的人。
薛家很大,什麼樣的人都有,自然也不可能一條心。
有人被魏相收買太正常了。
但那些人卻不知道,魏相的目的是整個薛家,還以為自己得了便宜,結果最後薛家被打擊,他們的下場也可想而知。
三年前被殺得人頭滾滾,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是不知道……
這件事情裡面,武成帝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而到目前為止,武成帝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可疑了。
魏淵殺元敬皇后,他輕描淡寫地揭過。
哪怕是自己提供了確鑿證據,他也只是處理了一個刑部尚書。
甚至魏淵敢派陰九幽帶刺客來殺他,他魏淵一個左相,卻有這麼大的膽子,這肯定和武成帝脫不開關係。
武成帝到底是默許,還是支援,還是本身這些就是他在背後策劃的?
這個皇帝,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個問題,哪怕是作為武成帝的嫡皇子,李牧也猜測不出來!
“牧兒,你還沒說,到底是什麼事要讓我們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