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於到底達到什麼程度,她卻並不知曉。
“當然。”
徐鎮山回道:“朝中一半以上的官員,都是魏相一黨,內閣雖然聽命於武成帝,但也不敢得罪魏相一黨!不僅如此,京城的禁衛軍的將領,也都聽命於魏相!就連玄麟司,都有不少是魏相的人,所以……”
說著,徐鎮山晃了晃手中的冊子。
“這些東西,最多隻能削弱魏相,但還遠遠達不到扳倒他的程度。”徐鎮山回道。
李牧說道:“那如果再加上三年前的塞北軍餉貪墨案,以及我母后之死呢?”
“夠了。”
徐鎮山點頭道:“加上這些足夠了,但三年前的塞北軍餉貪墨案,已經殺了一大批人,想調查非常難!至於你母后之死,當年連武成帝都沒有深究,以你目前的實力,動這些東西,無異於自取滅亡!”
說到這裡,徐鎮山長嘆一聲道:“雖然老夫對你近幾年的混賬行為非常厭煩,但這也確實是你保命到現在的原因!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調查了,把這冊子交給武成帝,就到此為止,剩下的讓武成帝來處理。”
李牧沉默了兩秒,隨後拿出玄麟領,放在桌子上,問道:“徐老將軍,如果再加上這個呢?”
徐鎮山看到玄麟令,驚訝道:“武成帝竟然把玄麟令也交給你了?”
李牧點頭道:“父皇讓我徹查畫樓下毒一案,所以把玄麟令交給我了。”
徐鎮山沉默了一會兒,隨後起身在大廳來回走動,邊走邊道:“玄麟司是武成帝最強力的武器,據我所知,武成帝還從來沒有把玄麟令拿出來過!”
這時,
外面走進來一名侍衛。
“徐老,有緊急密信。”侍衛拱手道。
隨後侍衛拿出一個紅色的紙張,遞給徐鎮山。
徐鎮山趕緊接過開啟,緊接著臉色一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李牧試探地問道:“徐老將軍,是有什麼事情嗎?要不我與蕭小姐先回避?”
徐鎮山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玄麟司給我的訊息,聖上病重了。”
“啊?”
李牧瞪大眼睛。
蕭明月也是神色微怔。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李牧驚疑不定地問道。
徐鎮山回道:“不知道,信裡的訊息很簡單,只說了皇帝病重昏迷,昭王與德妃封鎖訊息!內閣首輔和魏相已經進宮。”
“怎麼會這樣?”
李牧疑惑地問道:“下朝的時候,父皇不是還好好的嗎?甚至還誅了趙青巖十族?”
徐鎮山搖頭道:“現在不知道。”
蕭明月臉色突然微變,小聲道:“你們猜魏相一黨,有沒有可能趁這個機會……”
“他們不敢!”
徐鎮山神色凝重地搖頭道:“哪怕是武成帝昏迷,但他身邊的鄭士良,可不是一般人!傳說中神秘的玄麟司司主,就是鄭士良,其本身的功夫也非常不弱,皇宮中更有鄭士良專門培養的玄麟暗衛!只要鄭士良在,沒有人敢在皇宮內亂來!不過……”
說到這裡,
徐鎮山拿出火摺子,燒掉了收到的密信,邊燒邊道:“既然鄭士良派人給老夫傳信,說明這件事情不容樂觀!老夫要去一趟皇宮。”
“我跟你一起去!”李牧起身道。
他想知道皇宮裡面的具體情況如何。
“不行。”
徐鎮山斷然搖頭道:“如今皇宮之中的形勢太複雜!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太子,進去能幹什麼?相反,你在外面,他們反而不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