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魏相焦急的表情中,徐鎮山就猜到太子在外面肯定幹了什麼大事。
而且還是直通魏相要害的大事。
這種時候,斷然不能讓魏相離開,甚至不能讓他與外界聯絡,否則必將功虧一簣。
以魏相的影響力,只要出去,瞬間就可以把太子的計劃毀滅!
魏相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急躁道:“請教就算了,有什麼事情咱們以後再說,我家中還有急事要回去處理。”
“哦?”
徐鎮山眉毛一挑道:“什麼事,比聖上的安危還重要?”
“徐老將軍不要亂說!”
魏相臉色陰沉道:“聖上在我心裡的地位,豈是你能隨意汙衊的!”
徐鎮山環抱起雙手問道:“是嗎?那聖上如今昏迷不醒,整個朝堂上的一品大員皆守在此,你卻要回家處理家事?你覺得這合適嗎?”
魏相冷冷地掃了一眼徐鎮山。
他知道如今訊息閉塞之事,極有可能跟徐鎮山有關。
魏相長出一口氣,看似隨意地看了一眼大廳中的幾位朝中大員。
下一刻。
刑部尚書宋玉硬著頭皮從人群中走出,向徐鎮山拱手道:“徐老將軍,魏相如此著急,必然是家中有大事發生,您又如何如此咄咄逼人呢?”
李昭也一臉賠笑道:“徐爺爺,魏相家中出現變故,我想就算是父皇知道他離開,也不會怪罪的。”
魏相向徐鎮山拱手道:“徐老將軍,如今家中確實有事,等此事辦理妥當,就立刻回來,並向聖上請罪。”
此時的魏淵真的是心急如焚。
他已經非常可以肯定,這些事情包括太子的手筆,肯定也都是徐鎮山這老流氓安排的!
禁衛軍的控制權,一直都在他的手上,裡面的將領也全部都是他的人。
哪怕是武成帝,也不敢輕易動他。
但現在,
他被困在養心殿,根本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絡。
以太子的身份,再加上徐鎮山的安排,此時闖進北大營,很有可能把北大營給奪走!
如此一來,他就相當於斷了一條手臂!
他如何能不急?
“呵。”
徐鎮山冷笑道:“我怎麼感覺魏相心虛了呢?你不會是想趁著聖上昏迷,去外面幹什麼壞事去吧?”
“胡說!”
魏相憤怒地低聲厲喝道:“我魏淵一心為大武披肝瀝膽,日月可鑑!你這賊子竟敢汙衊本相!待聖上醒來,我必向聖上主旨,斬了你這老匹夫!”
“你看你又急!”
徐鎮山嘿嘿笑道:“你先別急嘛,既然不是,那你更不能走了!你可是當朝左相,如今聖上昏迷,只有你能夠主持大局穩定局面呢,身為左相,你總不能逃避責任吧?”
“魏相!”
左都御史沈硯之拱手道:“如今聖上昏迷,皇宮戒嚴,你身為左相,需要扛起你的責任!你若離開,就是置朝堂,至大武而不顧!我必將參你一本!”
魏相臉色一黑。
這裡有你御史什麼事?
就在這時,
大理寺卿蘇白生,也站出來道:“魏相,徐老將軍和沈御史所說甚是。”
徐鎮山嘿嘿一笑,伸手抱住了魏淵的胳膊,語重心長的說道:“老魏,我這是為你好,咱們這大殿裡面,少了誰,也不能少了你這左相啊!更別提現在是宮禁時期了,你說對不對?”
魏相無奈地閉上眼睛。
他知道,遇到徐鎮山這個老流氓,今天他怕是出不去了。
若是他執意出去,甚至不惜與徐鎮山鬧翻天,最後肯定得不償失。
有可能不僅走不掉,還會被徐鎮山揍上一頓,甚至會被懷疑另有所圖。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