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去南郊xxx地。”
到了地方,顧時微找個監控死角把書靈都收進契約空間裡,然後給客戶發訊息,告訴她自己的位置。
傷心魚:[好的好的,我現在在家裡,你上來就行。]
傷心魚:[共享位置]
顧時微敲門,開門的是一位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女子,面容姣好,但眼底厚重的黑眼圈格外顯眼。
以顧時微如今的眼力,一眼便看出女子印堂發黑,隱有血光之災的徵兆。
她露出職業化的微笑:“你好,我是‘微微有時’,顧時微。”
女子連忙道:“你好,我叫餘姿,快請進。”
她側身讓顧時微進屋。
屋子不大,卻佈置得溫馨。
兩人在餐桌旁落座,餘姿打量著顧時微,語氣帶著遲疑:“沒想到你這麼……”
“年輕?”顧時微笑眯眯地接話,“你放心好了,我是有很高的職業素養的,不起作用不收錢。”
她從容地從揹包裡拿出筆記本和筆:“記錄一下,不介意吧?”
餘姿搖頭:“沒關係。”
顧時微切入正題:“餘小姐,能詳細說說你的夢嗎?”
餘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緩緩開口:“大概兩個月前,我開始反覆做同一個夢。夢裡……有個男人,說我是他命中註定的新娘,硬拉著我要結婚。”
顧時微蹙眉:“看清那個男人的樣子了嗎?”
餘姿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恐懼:“夢裡……好像看得清,但醒來後關於他臉的記憶就完全模糊了。”
“衣服呢?古代還是現代?”
餘姿努力回憶,手指不自覺地微微發抖:“……很混亂。有時他穿著深藍色的舊式長衫,像是民國老照片裡的,胸口……好像彆著一朵小小的白布花?有時又穿著很普通的現代黑夾克和牛仔褲,但那種感覺……那種冰冷僵硬的感覺……”
她猛地頓住,臉色瞬間煞白。
顧時微追問:“像什麼?”
餘姿的聲音帶著顫音:“……就像……兩個月前,葬禮上躺著的那個遠房堂弟……餘程!”
見餘姿情緒激動,身體微顫,顧時微迅速掏出一枚清心丹遞給她服下。
待她氣息稍穩,才繼續問道:“餘程多大?家裡什麼情況?怎麼死的?”
餘姿皺著眉回憶:“二十一歲左右。挺可憐的,父母很早車禍去世了,一直跟著鄉下的爺爺奶奶生活。”
“聽說在城裡打工,好像是在一個老劇院……做後臺道具維護之類的?”
“死因……說是意外失足,從劇院的舊閣樓上摔下來……被發現時已經……爺爺奶奶傷心得不行,葬禮是我們幾個遠房親戚幫著操辦的。”
顧時微敏銳地捕捉到關鍵點:“老劇院?舊閣樓?”
她目光如炬:“參加葬禮時,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比如……棺材裡的餘程穿著什麼?他的遺容,你記得清嗎?”
餘姿被問得一愣,隨即陷入更深的困惑:“你這麼一問……是有點奇怪。我記得他穿了普通的黑色壽衣。”
“他的臉……印象非常模糊,當時只覺得慘白僵硬,現在回想,那種模糊感竟然和夢裡想不起那男人臉的感覺……有點像!葬禮上光線暗,我以為只是錯覺。”
“等等!”
她猛地捂住嘴,眼中充滿驚恐:“那天我好像……在他僵硬的手指縫裡看到一點點……紅色的東西?像漆……當時以為是蹭到棺材漆了,沒在意……”